二人不答,她瞪著通紅的眼睛追問,「你們把垚兒帶哪兒去啦?」
二人仍不答,孫氏這時回憶起酒館裡聽到的事,眼淚登時溢出了眼眶。有關瓊樓裡邊的齷齪事她早有耳聞,她曾經很多次偷聽左宗宣與富貴之間的說話,她甚至懷疑自家男人可能早就委身給了那樓主。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發現左宗宣的里褲,褥子,甚至是他坐過的地方沾著糞便,甚至還漏血。
不過,她沒敢問,她只能勸自己,只要能攀上這棵大樹,又有什麼不能忍的。只是,她沒想到,終有一日,這男人竟連他自己的孩子都獻了出去。
孫氏徹底崩潰了,她一把揪住左宗宣的衣領,「你是不是把垚兒給了那畜生啦?!」
孫氏平時對左宗宣又敬又怕,沒想到今天竟敢揪著他衣領吼,左宗宣一時沒反應過來,愕然看著這瘋了般的女人。
「你說話,你說話呀!垚兒呢!?」
左宗宣回過神來,一把將她甩開,孫氏被甩得跌坐在地上。
「你沒聽見嗎?垚兒不會再回來了!」
當得到確切的答案,孫氏徹底崩潰了,眼淚不住往下掉,她抬頭看著左宗宣,眼神里充滿了怨恨,陌生,和憤怒。
「原來外邊兒傳的都是真的,你,你簡直不是個人!那可是你兒子,你唯一的兒子!」
這話好像戳到左宗宣的痛點,他忽然間發狂,俯身薅住孫氏頭髮怒道:「我可不是那廢物,兒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這個沒了,還會有下一個!」
他狠狠推開孫氏,挺直腰身,面目越發猙獰,「你給我管好你的嘴,敢到處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第33章
孫氏盯著他運了幾口氣,忽然怪叫一聲,衝過去掐住左宗宣脖子撕扯,「你還我垚兒,你還我垚兒!」
左宗宣的臉上脖子上被她抓出好幾道血痕,富貴見狀趕忙上前拉開孫氏。左宗宣疼的齜牙咧嘴,指著孫氏怒吼,「真是瘋了,瘋了!」
孫氏披頭散髮對著左宗宣怪叫怒罵,瘋瘋癲癲。
左宗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把她給我關柴房去!」
富貴這才拉著孫氏離開了院子。
當院子裡恢復了寧靜,左宗宣緩緩吐出口氣,他攥緊了拳頭,咬牙自語:「你們等著吧,遲早有一日,我要讓你們全都跪來求我,求我!」
最後這聲咆哮勁兒有點兒大了,就覺屁股後頭一股熱流湧出。他忙捂住,大喊,「來人,來人!」
小丫鬟進來,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惡臭,忍不住又縮回去幾步,「老爺。」
「去給我拿條新褲子。」
「是。」
*****
天邊將將擦出一抹橙紅,北江鎮總兵府院內,一黑影閃現,影子來到正房門前,插手道:「大人。」
聲音將將落下,房門打開,羅域穿戴齊整出現在門前,眼中略帶幾分焦灼,「查到消息了嗎?」
「已經查到了,正如大人所料,鄔喜正是鄔璽梅的化名。」說時,影子將其戶籍上所示的資料呈過去。
果然。
雖說其中個別字同音不同字,但還是猜對了。
羅域不覺攥了拳,內心激動。
「可查到她的底細?」
「查到了一些。她原籍乃是本地鄔家堡,後逃難時與其養父母到了鄰江。自到鄰江後,鄔家便在當地開了家布行。從小到大鮮少外出,並非封天會的殺手。」
羅域不覺皺了眉。這些也正是她對我說過的。
這時,他察言觀色發現影子似有難言之處,問道:「你還查到了別的吧?」
「是。」頓了頓,影子道:「屬下還查到,鄔家布行近幾年生意不好,積下許多外債,故而,在去年,她……就已經被抵給梅陵左家做了沖喜娘子。」
「什麼?」羅域眉頭深鎖,他清楚的記得與她房事之後,那褥子上是有血的。那是她的第一次,這不可能有假。
難道,她是逃婚出來的?
可若是如此,她為何不說呢?
她應該知道,我可以替她擺平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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