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燕看女兒雙眼通紅,泛著淚光,詫異道:「珠兒,你不會是真的心悅於宗寶吧?」
江夢珠不語,面色微微泛紅,默默低下了頭。
見狀,江平燕斥道:「唉,一個紈絝子,文不成武不就,全身上下就一張臉能看。你有什麼好不舍的?」
楊氏心疼女兒,握著她的手對江平燕道:「這人是有感情的,從小到大,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咱們做父母的,就在珠兒耳邊念叨,說讓她長大了嫁給宗寶。珠兒乖巧聽話,自是按著長輩們的話去做了,一心就在宗寶身上。可誰知道有這接連的變故,先是宗寶怪病纏身,另找了鄔氏沖喜。好不容易下了決心要珠兒做這左家的平妻,誰知道又出意外。唉……」她看著女兒,不禁落淚,「真是我苦命的孩子……」
江平燕沉眼,「哭什麼?要我說,是珠兒命大,才未嫁進左家。若珠兒當初真嫁入左家,現在可就真是沒了退路。左家這次的麻煩,能保住性命,就已算好的了。還指望能大富大貴?別做夢了。」
楊氏想到這當子事,握著女兒的手道:「是啊珠兒,縱是再不舍,這次也當舍下了。你與聞秀才的婚事,也不要再拖了,畢竟你年歲已經不小,再拖,只怕嫁不出去了。」
江夢珠輕輕拭去臉頰上的眼淚,默默點了點頭,「珠兒明白,珠兒聽父親母親的安排就是。」
***
夜晚,圓月高懸於瓊樓之頂,幾縷雲煙浮過,驚起數隻鳥雀。
瓦礫下,正和衣閉目臥於床榻的男人猛的睜開雙眼,警覺的看向屋頂,旋即縱身跳上。
瓦礫破碎,四散飛起,與此同時,銀光在男人身後閃現,鄔璽玥蒙著面,手執匕首對準男人後心直刺。那男人聞聲回頭,隔著落下的瓦礫認出是她,嘴角一抹輕蔑。
「還敢來。」
他剛要像上次一樣出手,鄔璽玥卻在匕首將至時一個側身閃開了,男人不知她此舉意圖,耳後便傳來風聲,他急忙歪頭,疾風的重拳擦著他的耳朵而過,而後順勢勾肘,不給他任何退路。
男人雙手格擋,同時屈膝下蹲,使出掃堂腿攻擊疾風下盤,疾風后跳閃開,但腳尖剛落地從裡到外再次出拳正面攻擊,男人正準備接招,但身後的風聲又起,鄔璽玥背後偷襲。男人被兩下夾擊,見疾風離自己更近便先行應對,誰知他卻在拳頭將中面門時閃開了。
又是一個虛招,他轉身應對鄔璽玥,在那匕首將刺中心臟時,他出手握她的手腕兒,鄔璽玥卻虛晃一招,改攻擊他下腹,男人再次格擋時,身後疾風的攻擊又接踵而至。男人轉身接招,可鄔璽玥的這招卻是實招,一刀刺入他的後腰。
在二人虛虛實實的夾擊下,男人受傷,縱身從樓頂上躍下,站在當院仰看樓頂上的二人,嘴角微微勾起,傲慢而不屑。他緩緩抽出腰間纏繞的軟劍,眼神示意讓二人一起上。
鄔璽玥與疾風對視,片刻後一起躍下,再次與男人交戰。
二人仍像在樓頂那般,配合攻擊,虛實交替,鄔璽玥正面虛晃,疾風背後實打。然而,男人面對鄔璽玥的匕首不躲不閃,手中軟劍一揮,亦是直刺,但這個長度,相比匕首,鄔璽玥顯然是吃虧的,不過她本來就是虛招,看疾風的拳已經到了,她後仰閃開,靜待疾風的拳頭落在他心臟上。
只要這拳頭落下,男人必然心臟破裂而死。但是,誰料,那男人刺向鄔璽梅的一劍竟也是虛的,那劍竟在將到她身上時,劍身忽然一轉,好像龍蛇纏身,繞過男人的腰甩向了身後。
疾風見狀收拳閃避,但那軟劍卻似活了般,跟著他轉向,直刺入他的上臂。
疾風受傷,鄔璽玥上前援助,但這時,巡哨的官兵聽到了動靜趕來,迅速將院子包圍。
鄔璽玥見勢不妙,與疾風遞了眼色,二人再次虛晃一招,隨即縱身跳上房頂,沒入了夜幕。
眾官兵看向男人,男人抬手止住,道:「不必追了。」
*
此時,身在左家的鄔璽梅,看著天上的月亮,輾轉難眠,替姐姐捏著把汗。
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
鄔璽玥和疾風去瓊樓刺殺,就讓妹妹去左家暫代自己,這也是為了讓她提前適應,好在生產那天不會手忙腳亂。
鄔璽梅在左家呆了一日夜,待到次日,天一亮,她便動身去了城中一處宅邸。這宅子是整條巷子裡的獨門獨戶,環境清幽,不受打擾,就是顯得偏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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