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域只覺得胸口被她打得痒痒,伸手攥了她的拳頭,按在胸口,顫聲道:「從見你的第一天起,你對我就沒有一句實話,名字是假的,性別是假的,出身籍貫皆是假的,現在懷著我的孩子竟還想騙我。你騙了我這麼多,我只詐你一次而已。」
鄔璽梅抿了抿唇,呢喃道:「這不是都沒騙成嗎?大人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羅域敲著她的鼻子,「現在可以告訴我,當初為何一再欺騙,一再拒絕我了吧?」
「大人不是都知道了?」
「我想你親口對我說。」羅域眼中帶著些許怨懟。
鄔璽梅垂下眼帘,一雙眸子在燭燈下閃著光亮,片刻後她徐徐開口,「大人都已查到梅陵,想必已知我本是左家買去沖喜的娘子,我嫁過去之後,雖未曾與人圓房,但名分上,戶籍上卻已為人妻,又豈可再嫁與大人?即便梅兒不怕罪犯重婚,也怕有一日會連累大人。故此,才悄悄離開。」
羅域眼中一絲失落,苦笑道:「時至今日,你仍是不信任我。戶籍這種事,對於我來說,並非難事。你始終不提,其實是為了保護此時代替你在左家當二奶奶的孿生姐妹。對吧。」
他真的都知道了。
直到這時,所有的秘密都已不再是秘密,鄔璽梅才終於鬆懈下來,身子徹底軟了下去。
「她是我姐姐,也是之前那畫像上的殺手。我們二人長得一模一樣,可從小失散,境遇不同。當初我在被人冤枉下獄時,偶然與姐姐重逢,這才有了後來互換身份的事……」
鄔璽梅將從前的事一一道與羅域,羅域輕撫她的臉認真傾聽,與他當初猜測的一樣。
「你若早與我說了實話,何至於分離。」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而後將耳朵貼在她小腹上聆聽裡面的動靜,嘴角不由得上揚,「我羅家有後了。」
鄔璽梅擔心道:「若萬一是女兒呢?」
羅域動作沒變就趴在她肚子上,「那也是後啊。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姓羅。」
鄔璽梅欣慰,撫摸著他的臉頰,「大人在聽什麼?才三個多月而已,哪有動靜啊。」
「我能聽見他們的心跳。」羅域趴在她肚子上不動道。
「他們?」鄔璽梅苦笑,「大人當我是貓還是狗啊?」
羅域抬頭,從下而上的看她,仍是那樣的動人。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再次探身上來,親吻她的唇,繼而是下巴,頸窩,一路向下直到微攏的小腹。他不敢再繼續,側身躺下,閉上雙眼不斷捯飭胸腹里憋脹的氣息。
鄔璽梅側了身,依偎在他懷裡,手輕撫在他炙熱跳動的胸膛上,「大人,其實前些日子,有郎中瞧過了,說我……」
她有些支吾。
羅域勾了手臂將她攬入懷裡,擔心道:「郎中說什麼?」
她咬了咬唇,還未開口,臉已經脹得通紅。
「他說我……,其實,呃,胎已經坐穩了。」
聞言,羅域體內將壓下去的□□又重新燃起,低頭凝視她含羞的模樣,不住吞咽。手指摳著她的肩背,隱忍到發顫。
鄔璽梅等了一會兒,未見他動作,抬眼窺探,正與他炙熱的目光相對。她雙手按著他肩,探身湊近,在他唇上輕吻,然後就紅著臉把頭埋入他的胸膛。
羅域只覺自己體內似滾油煎熬,他咬著牙揉搓她嬌軟的身子,閉著眼睛粗喘道:「我不能拿你和孩子冒險,忍忍吧。」
忍忍?
鄔璽梅羞得面紅耳赤,她稍稍抬了頭,「梅兒是怕大人忍的難受才那麼說的……」
羅域瞧著懷裡這張脹紅的臉蛋,嘴角壓不住的上翹,他輕吻她的發頂,將她按入懷中,手掌在她肩背上不斷摩挲,呵出一口氣,「是,我忍著。」
二人就這般相擁著,各自平息了些許內心的躁動後,鄔璽梅忽然想起一件事,貼著他的胸膛抬起頭,「對了,大人不是去京城迎娶公主了嗎?怎麼到梅陵了?」
羅域撫摸她的頭髮,「我怕你聽到消息吃醋,故而專程來與你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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