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璽玥見狀舉匕首朝他面門刺了過去。
頭目一時間無法奪回軟劍,當即棄劍,使出與鄔璽玥頭次較量時用的招數,在她刺來時,猛的握住她手腕兒,一推一拉,鄔璽玥右手脫臼。
「呵……」
頭目嘲諷的話還未出口,忽覺胸口一陣刺痛,低頭一看,鄔璽玥左手持刀已扎穿了他的護甲,刺入他的心臟。
原來,鄔璽玥在他鬆開軟劍的那一瞬,就知道他會弄斷她右手,於是在她手斷前,鬆開了匕首,同時左手接刀,在頭目專注於弄斷她手的時候,一刀插入其心臟。
頭目一口鮮血湧出,踉蹌幾步,仍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怎麼可能……」
鄔璽玥抽刀,在他面前晃動匕首,扯唇道:「主人,飲血刀,你不會不認識吧?」
聞言,他這才將目光落在那刀上,滿眼不可置信,「飲,飲血……」
話音未落,他雙腿一軟,墜下屋頂,摔死了。
正這時,影子注意到高樓上董承澤於暗處手握弓箭,偷偷瞄準了樓下的羅域。
即便影子與其他三個人協作,但他的注意主要還是在羅域身上,畢竟那才是他的使命。
見羅域有危險,影子當即從亂戰中抽身,腳下輕點,騰空躍起,於半空中,舉出長鞭,朝董承澤揮去。長鞭子揮出正套住董承澤脖子,在他發箭前,將他從高樓上硬拉了下來。
羅域聞聲抬頭,見董承澤被拉下高樓,當即腳踏青石,而後在眾官兵頭肩上幾番踩踏,騰空躍起,於半空中高舉長矛,在董承澤墜下時猛的朝他扎去。
一矛扎穿他的腰腹,董承澤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羅域手握矛尾,下落時,猛的向地面砸下,伴著地面碎裂的青磚,董承澤全身筋骨盡斷,如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殘喘。
眾官兵見狀嚇得當場亂作一團,有的不知所措,有的倉惶逃跑,相互踩踏死傷無數,最後殘餘者當場繳械,紛紛扔了手中兵器,匍匐在地向羅域跪拜,「饒命啊,大人饒命。」
結束了。
羅域提刀到董承澤面前,董承澤仍在扭曲抽動。羅域摘下面具,居高臨下冷視將死的董承澤。
董承澤彌留之際模糊的視線看清了羅域的臉,不覺瞪大了驚懼的雙眼。「你,你……,你不是……」
羅域矛尖兒直指他,「作惡多端,可曾想過有此下場?」
董承澤張了張嘴,一口血從口湧出,痛苦中他露出個扭曲的笑,「呵呵呵……」
又是一口血湧出,「十三年前……我,我就已經該,該死了,白活了……這,這麼多年,還,還有,羅,羅家三,三位將軍……陪葬,呵呵呵,值了……」
羅域雙眼抽動,在他咽氣前長矛對準他的咽喉直刺下去,生生砸斷了董承澤的脛骨,將他頭顱從脖子上拔了下來,隨後扯下他身上的衣物包裹,掛在了矛尖兒上。
穆雲川這時捂著胸口的傷跳下屋頂,看著沒了頭的董承澤,眼眶濕潤,「馮旗,你可以安息了。」
說罷,他又來到那行會頭目的屍體跟前,扯開其上衣,發現其內臂並沒有環劍刺青。
鄔璽玥接好斷手,跳下屋頂,她撿起地上那把軟劍,凹成環狀,左右看了看,「原來,那刺青就是這東西呀。」
疾風捂著胳膊過來看,鄔璽玥看他手捂著臂膀,有血滲出,「你的傷看著不輕,趕緊包紮去吧。」
疾風沒說話,左右環顧一番翻身跳出了院牆。
穆雲川將那行會頭目的頭砍下,然後從鄔璽玥手裡拿走那把軟劍,「這是證物,我得帶走。封天會頭目已被誅殺,我這便要回京復命去了。」
他朝羅域拱了拱手,「鎮台放心,我絕不提及你半句。」
羅域點頭,「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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