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買名氣，這筆生意他覺得並不虧。

雖然還沒正式簽約，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提前離開，只留項目主管留守霖城。

為了慶祝拿下光能這筆大單，昨天在會所包場，宴請了一圈朋友。

燈紅酒綠，朝歌夜弦，玩到後半夜才入睡。

今早接到主管火急火燎的電話，原本沒睡醒脾氣就不好，一聽光能時代已經和別的公司達成共識，並且已經簽約。

蔣昊瑞氣的從床上跳起來，這不是耍他麼？

電話硬是打到第五通才接聽，曾經理語氣平和，「小蔣總。」

「曾經理，我記得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今天的簽約儀式是出了什麼問題嗎？我司主管說你們選了其他家？」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

那頭不急不躁，「能和蔣氏合作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我們公司經過慎重考慮，還是希望尋求一位可以長期合作的夥伴，所以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抱著長期合作的想法，我現在能給你這個價格，以後我依然給得起。」

超高的性能和極低的價格，是個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小蔣總，您的價格遠遠低於市場價，我們確實很心動，只是這屬於低價傾銷，惡意競爭會遭人口舌，多番商量，我們還是不能開這個先河。」

「遭人口舌？您覺得誰敢在背後嚼我們蔣家的舌根？」

曾經理只是笑笑，「那自然是沒有。」

既然沒有，那還敢拒絕？

掛斷電話後他穿好衣服準備趕往霖城，走到門口卻被攔住，被告知銀行卡被限制消費，刷不出一分錢。

他的卡怎麼可能沒錢？

一起的女伴面露尷尬，他打電話問清才知道是蔣明舟凍結了他所有的帳戶。

礙於面子，還是找財務打款才結了眼前這筆帳，坐上車，一腳油門趕往機場。

「那自然沒有。」

這句話迴蕩在腦海里，別人不敢嚼蔣家的舌根，除非他就是蔣家人，結合帳戶凍結的事情，他直接猜出了始作俑者。

蔣明舟！

輪胎在塑膠地面劃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直接調轉車頭回了老宅。

蔣宅

秦意蹙眉，單手捂住嘴巴，「這...都是一家人，自己的親兄弟，明舟這孩子這是幹嘛呀？」

蔣淮山這才轉過身，手裡拿著金絲楠木的魚食盒，眉頭微微皺起。

「爸，蔣明舟他...」

蔣昊瑞說到一半看到父親沉下的臉立刻噤聲。

「長兄為父，你叫他蔣明舟？」

這聲斥責吼的他頭低的更下了，咒罵的話咽回了肚裡。

秦意見狀趕緊上前，攔在二人之間，一隻手搭在蔣淮山的臂彎。

「消消氣。」

轉頭又朝著蔣昊瑞道，「就是，那是你親哥哥，怎麼能直呼其名呢，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蔣淮山表情嚴肅，「你做了什麼？」

蔣昊瑞連忙搖頭，「爸，我什麼也沒做！最近都在忙工作，這才剛從霖城回來。」

「是啊，兒子去之前還給你立了軍令狀呢，眼看著談成了才回來的，這個節骨眼還能出意外，明舟是有別的用意嗎？」

「能有什麼用意？他就是不想我拿下光能！」

「胡說，一家人都盼著你好呢。」

秦意瞟了眼男人，接過蔣淮山遞來的魚食盒，看著他撥通了蔣明舟的電話。

「是你攔了昊瑞的生意？」

男人正在車上，「怎麼，回來找你哭了？」

「你這又是想做什麼？」

「讓他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