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伴，還是他最愛的人。

八點多手機鈴聲響起，蔣明舟迷濛睜開眼，拿起手機，看著奶奶的字樣點下接通。

「大早上去哪啦？看你不在房裡。」

懷裡的人睡的正香，一點動靜沒有，他輕聲回復，「奶奶，我是明舟。」

安奶奶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然然。

沉默是大年初一的康橋。

「奶奶，新年好，下午我們一起去看您。」

「然然呢？」

「她還在睡覺。」

安奶奶再次沉默，隨後嘆了口氣，「好，來家裡吃飯，我也有話想和你說。」

掛斷電話後，她只覺得自己這孫女變臉速度有點…太快了…

昨天還要死要活，今天就？

不對，看樣子昨晚就跑了。

蔣明舟將手機放回桌上，繼續貼著小火爐睡覺。

等他再次睜眼已是十二點半，安夢月呼吸平緩，一點要醒的跡象也沒有。

可他已經有了反應，一定要夜夜溫柔嗎？

白天不行？

他覺得可以，手已經不老實的從上至下。

安夢月夢裡在騎什麼，搖搖欲墜的，但不知道為何渾身燥熱，還有些呼吸困難。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她正在被騎。

「你幹嘛？」聲音飄在空中，震感越來越明顯。

「新年第一炮。」

青天白日的，好一陣折騰。

這男人還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我們一年沒做了。」

……

洗完澡，安夢月餓的不行準備點外賣，蔣明舟擦著頭髮，「隨便點點，奶奶說等我們回去吃飯。」

「奶奶？」她手機差點沒拿穩，「什麼時候說的。」

「早上給你打電話我接的。」看著女人的表情逐漸變窘，他笑笑，「你睡的那麼香，我不想吵醒你。」

安夢月直接無語了，「不想吵醒我，還對我干那種事？」

「哪種？」他挑眉。

趁人睡覺，霸王硬上弓還有臉問？

合上手機直接去衣帽間挑衣服，懶得搭理他的惡趣味。

a市的助理已經準備好了拜年禮，一家四口坐上車，蔣明舟先驅車去了附近商場。

「吃點東西吧，我也餓了。」

畢竟愛是體力活，消耗巨大。

隨便找了家麵館，安夢月點了碗雲吞麵。

她喝了一口湯，「我和奶奶們說了這件事。」

蔣明舟絲毫不慌，點點頭，「嗯，原本就是我的問題，要打要罰我都認。」

早上奶奶的話他也猜到了大致情況。

好不容易才把老婆哄好，前面就算下刀子他也不會退縮。

安撫好兩人的胃，才繼續朝著奶奶家的方向。

下了車，提著拜年禮，帶著倆寵物出現在門口。

三個奶奶表情各異，安奶奶並沒有對他下臉色，依舊是優雅的姿態，「進來吧。」

「奶奶們，新年好。」

坐到大廳的沙發上，兩人的腿貼在一起。

安夢月知道這很打臉。

但，事已至此。

她抿唇觀察著老人家的態度，「奶奶…」

錢奶奶就樂意看小年輕愛的死去活來的橋段，笑著疑問，「然然，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