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請很認真。
南宮家世世代代從醫,在很小的時候,闕昀就知道南宮念肯定也會成為醫生。
「我記得很清楚,你爸不准你玩搖滾,你和他大吵了一架……」闕昀抬手按住腦袋:「我哪兒有失憶?」
他還記得,南宮說她列印了全A的成績單,扔到了她爸爸的臉上。她說從沒見過她爸爸露出那樣的神情,闕昀說她將她腦袋裡的場景畫下來。
那個夜晚的星星很亮,兩個人坐在闕昀宿舍里,寬敞的落地窗外是被城市燈光掩映了的繁星。
「確實有過這樣的事。」青梅竹馬像是在回憶:「不過,我還是需要問你幾個問題,確認你記得多少後再向你說明,可以嗎?」
闕昀緩慢地點了下頭。
或許不是遊戲,但他渾身無力,像是餓得慌,沒力氣和南宮念爭。
吳姨拿起空空如也的水杯,朝門外走去。
「吳姨,我想吃點兒東西。」闕昀叫住了她:「零食什麼的都行。」
吳姨應了一聲,很快端來了茶點,闕昀一口塞進半個牛角包。
南宮念將一個錄音筆放到床頭柜上,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是?」
「闕昀。」
「性別?」
……有確認的必要嗎?
闕昀頓了頓,道:「男?」
南宮念似笑非笑:「年齡?」
「十九。」他話音落下,一旁的吳姨好似發出了輕嘆。
闕昀剛要側頭看去,南宮念又問:「你現在的心情?」
「就那樣,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闕昀吞下了另外半個牛角包:「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
意思是讓南宮念有什麼問題都快問。
「那麼,」南宮不慌不忙,「你還記得上一次覺得傷心是什麼時候嗎?」
傷心?闕昀搖了搖頭:「沒印象。」
「上一次覺得開心是什麼時候?」
闕昀轉頭看向窗戶:「光線落進來的時候。」
「和我說說你的家人。」
「這都是什麼問題?」闕昀擰起眉頭,看向窗戶。
窗下是花園,園裡架著鞦韆,是他三歲那年父親親自搭的。每當母親在草坪上散步或喝下午茶時,他就會邊盪鞦韆,邊遠遠地朝母親揮手。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十四歲那年離家讀書,一讀就是五年。
本科畢業的前夕,他得知了父親公司破產的消息,之後……
闕昀擰起眉頭。
父親和母親要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但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
他回到這裡的那天,空中下著暴雨,他想起自己站在墓前,在雨中哭得聲嘶力竭。
渾身冰涼,冷意刺骨。
但他清楚得知道,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闕昀攥緊了手,胸悶發悶:「我在葬禮上昏倒了?」
南宮念大概清楚了他還記得些什麼。
「我的問題問完了。」南宮念說道:「闕昀,你做了MECT,電休克治療。失憶是治療的副作用之一。」
闕昀:「……」
電療?如果他沒記錯,精神方面的疾病才需要電療。
「你一共做了五次電療,今天是最後一次。現在感覺如何,有傷害自己的想法嗎?」
五次?傷害自己?
闕昀有些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你得了重度抑鬱。」南宮接道:「這次你連這件事都忘了,但或許是好事。」
闕昀怔了一瞬,隨即下意識的抬手。
他捲起了兩邊的袖子,左右手的手腕上都刻著淡疤,沒有消去。
腦中閃過光影和疼痛。
他好像有了些印象,正如南宮念所說,他是做過傷害自己的事,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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