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扶沅不能僅僅只是解釋清楚自己身上的疑點,她還要找出真正害她的人,找出舉報人——
「秦隊長,我可以對您提出的這幾個問題一一回答清楚。不過在回答問題前,我也有幾個疑問,想請秦隊長為我解惑。」
「首先我想指明的是,聯邦學院的各個宿舍之間的隔音能力並不算差。您剛才所說,舉報人聲稱的大多數都是他聽見什麼聲音,那麼,他是怎麼聽見的呢?為什麼他可以聽見?退一步來說,即使學院宿舍的隔音能力沒有那麼好,他的確可以聽見周圍其他宿舍的聲音。那麼您當時檢查宿舍的時候,在我的宿舍的周圍,有哪個宿舍的同學仍然是醒著的嗎?有其他同學也聽見了嗎?」
聽見扶沅的問話,秦箤的表情有點冷凝,示意扶沅繼續往下說。
扶沅接道:「除此之外,為什麼他會將我與昨晚的S級警戒聯繫在一起?我想,普通的學生應該不知道昨晚的S級警戒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吧?我甚至也是直到剛才,才從老師們的口中得知,是與蟲族有關。」
「而據他所聽見的碎裂聲、爭執聲,如果是我半夜聽見,我只會認為哪位同學沒有素質,在夜半三更發出如此大的聲音,以至於隔了幾道牆都可以讓我聽見。為什麼他就如此篤定我與S級警戒有關係,甚至篤定到直接舉報我?」
「而至於秦隊長您所說的幾點問題,其實我覺得真的都沒有什麼。非常簡單,只是這幾天一直在下雨,昨晚又是颳大風,把我沒有關嚴實的陽台的窗戶吹開了而已。然後風把我在開學當天收拾行李時怕在床邊碰到而移到陽台的花瓶,吹得摔在地上,因此花瓶就碎掉了。」
「至於爭執聲,我覺得,那根本不算是爭執聲。在花瓶碎掉的前幾分鐘,我被餓醒,忍不住對空氣發了幾句牢騷,又被花瓶摔倒地上的聲音嚇了一跳,自言自語給自己壯膽罷了。如果那位舉報人非要說有第二個人在和我對話,我也沒辦法解釋了。畢竟我也沒辦法憑空捏造一個人來。」扶沅無辜地解釋道。
舉報人對她的舉報很主觀,扶沅對自己的解釋也很主觀。
即使這解釋聽起來有些離譜,但只要扶沅堅持稱自己就是這樣的,那麼學院也沒辦法反駁扶沅。
畢竟,如果扶沅對自己的主觀的解釋是假的,那麼舉報人的主觀的舉報也就不具備什麼作用了。
這本來就是一場太過倉促的審問。主要是因事關蟲族,有一點風吹草動學院內部就高度重視。即使證據不足,也得先抓住嫌疑人審問一番。
「所以,之後我就把窗戶關好,把花瓶碎片收拾好倒在了廚房的垃圾桶。我一天一夜都在醫務室,那時候有過下雨的時候。所以花瓶里有殘留的雨水,摔破了自然就流出來了,我收拾的時候又不小心踩到了。因此才有了您當時看見的一串水漬吧,因為當時我還沒來得及拖掉呢。」
「我的解釋只有這些了。」
「不過,我另外想推薦秦隊長,去查一下那個舉報人,和我周圍的宿舍的同學,或許會有一些不同的收穫。」
秦箤緊盯著扶沅,扶沅真誠地回視過去。
「好的,我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情的。希望扶同學安分守己,爭取成為聯邦學院的三好學生。」
應苑打破了僵滯的氛圍,最後微笑結束道。
第9章
扶沅想過那人舉報她不成,還會來其他的手段。
事實證明,扶沅猜測對了,舉報人就是靳巧,可是她沒有想到,靳巧竟然如此的瘋狂!
瘋狂到不顧這是在有著隸屬聯邦軍隊的巡邏隊人員駐守的聯邦學院內,不顧這是在大白天的聯邦學院大路上!
昨晚扶沅一晚上都在思考對策,學院對靳巧的調查結果怎麼樣?靳巧是否已發現她發現她了?假如蟲族鐵了心要繼續陷害她,那她幾乎沒有可以再掙扎的手段了。假如蟲族派人來殺她,沒有保命手段的她如何在身體堪比機甲的蟲族手中活過?
當時,扶沅以她身處的聯邦學院很安全來安慰自己,畢竟學院內高手眾多,安保系統高級,還有巡邏隊駐守,就算是上次的艾麗卡和蜈尤,也是悄悄潛進來幾分鐘就被迫離開了。
可現在,扶沅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偽裝成學生的蟲族,可以在學院安保系統還沒有檢測到的時候,就對你痛下殺手。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