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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處蜿蜒的淡藍色血管朝上蔓延,隱隱又帶出與艷色共生的死氣。

羨澤聽到了陸熾邑已經進了門來,聒噪不已,但她顧不上那些,將手搭在他脖頸上,想要正練《悲問仙抄》,將靈力匯入他體內。

她的靈力,比她本人還要摳搜,十分不舍的吞吐出一點——

簡直就像是人快渴死了,她卻只給他嘴唇上一滴水。

但就是這滴水,像是某種引子、鑰匙。

他枯竭靈海內飄蕩的金核,忽然流淌出靈力,灌入他經脈之中,他蒼白的嘴唇終於浮現出血色,睫毛顫抖,吐息幾口似乎慢慢活了過來。

奇了。這金核明明就在他靈海之中,為何他自己快死了也動用不得?

羨澤正思考著,就聽見外頭一聲大喊:

「好你啊鍾以岫,昨日叫我無事不登寡婦門!結果你自己跑來爬寡婦床了!」

羨澤:「……」

陸熾邑你有本事御劍拿大喇叭喊去!

這一喊,似乎驚動了半昏的鐘以岫,他劇烈咳嗽,緩緩睜開眼來,只瞧見四周床帳合圍,日光繾綣,羨澤正垂眼俯看著他。

她動作溫柔扶著他,鍾以岫還能感覺到她肌膚臂彎中的暖,可她目光中卻是探究與思索的凝視,他一瞬間只覺得過往黑暗裡那魔神有了臉。

鍾以岫恍惚地看著她,半晌挪不開眼。

陸熾邑在床帳外頭無能狂怒:「鍾以岫你這師尊也別做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衣冠禽獸的,你都病成那樣了還找人家寡婦,她兒子知道了能砍死你!」

鍾以岫如遭雷劈:寡婦?兒子?

她……她就是那個羨澤,那個被陸熾邑糾纏的寡婦?

羨澤也驚訝:他是師尊?

幸好沒有對他下毒——

不過現在還不如下毒了。

鍾以岫掙扎著起身,他也記不清發生了什麼,只是剛剛感覺渾身經脈劇痛無比,昏厥過去。

他這才發現身畔的羨澤衣襟散亂,鬢髮垂落,連團髻上簪的花,都壓碎揉爛落在了枕邊。她面色倒是如常,絲毫沒有羞澀或委屈之意,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羨澤看他並不能讀懂自己的眼神,直接道:「師尊,您能從我床上下去了嗎?我的胳膊已經被你枕麻了。」

鍾以岫呆滯:「……啊。」

羨澤感覺已經不需要小海螺項鍊,就能聽到他內心崩潰的啊啊啊啊啊啊聲,隨著鍾以岫呆住的表情,羨澤只感覺屋內溫度驟降,幾乎都能飄下雪來。

然後嘭的一聲,冰霰炸開,寒霧瀰漫,屋內瞬間冰封,床柱桌邊掛滿凇霜,如同冰窖。

鍾以岫的身影,也消失了。

床帳被炸開的冰霧掀飛,陸熾邑被炸得眉毛頭髮上全是白霜,他呸呸嘴唇上的雪粒,道:「他、他走了?怎麼還嚇跑了?!」

羨澤抖了抖凍硬的床帳,穿上鞋子平靜道:「好。很好。」

他嚇跑了,就說明他完全不記得靈力被她侵吞的事,甚至還覺得是他對不起她。

羨澤內觀自己的靈海,充盈飽滿,甚至連經脈都像是恢復了不少。

如果她能以後多吃幾口,對這位師尊可持續的竭澤而漁,那豈不是……美哉!

她想的兩眼放光,但在陸熾邑看來,仿佛她眼裡是恨是惱,他也呆住了:「他對你做了什麼嗎?你還好嗎……不過,垂雲君常年在自己的大靈堂里憋著,誰也不肯見,你怎麼會認識他?」

羨澤攏攏心神,看向陸熾邑。她這才發現陸熾邑頭髮已經剪短到只有一寸多長,再加上剃掉了眉毛,看起來更不像好人:「我的事,不必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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