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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拆下冰封的小小信件,薄薄的冰層在她掌心迅速融化,裡頭是熟悉的字跡:

「咳咳咳!我今日病了、沒能去參加和千鴻宮的會晤,聽說你也沒有去?你今日打算做些什麼?陵城變故時可有受傷?」

羨澤忍不住笑了:也玩裝病這一套是吧,他都在紙上寫過多少個咳咳咳了。

她正要準備御劍去往翩霜峰找他,卻想了想,走向經樓的窗子,繞著往外看了一圈,果不其然在經樓腳下的花園處,立著一座突兀的石燈。

她拔下寒鵲尾巴上一根尾羽,朝石燈的方向擲過去,尾羽還沒落到石燈上,便砰的一聲化作了人形。

鍾以岫穿了一身立整嶄新的素緞鑲毛長衣,甚至將頭髮束起來大半。

明顯是打算去參加千鴻宮會晤,但出現在這裡……大概率是臨時害怕跑路了。他立在蒼翠欲滴的春末庭院中,衣袖肩膀上還沾著草葉與花瓣,握著尾羽抬臉看向窗邊的羨澤,露出了一點笑意。

第39章

羨澤笑起來:「我不信你不會變成別的東西, 故意變成石燈,就是要等人發現嗎?」

他的心思被她戳破,面上泛紅, 卻又點了點頭:「我打算等你去翩霜峰找我的時候, 突然化形,嚇一嚇你的。」

羨澤左顧右盼,鍾以岫道:「那個男人撿起玉琮之後走了, 不必擔心他糾纏你。」

不過鍾以岫沒說, 他看到那千鴻宮男子撿起玉琮後, 渾身發抖, 神態狂熱。

鍾以岫直覺上不喜, 正要用靈壓逼退此人,可千鴻宮男子袖中尺笛發出哨鳴, 似乎有人在呼喚他, 他便速速離開了。

鍾以岫拽著衣擺, 有些笨拙的從花叢里邁出來, 走入經樓。

羨澤也從樓上快步走下來,站在樓梯上剛要開口, 就瞧見鍾以岫朝她伸出了手。

羨澤愣了愣,鍾以岫看她沒有回應, 面上閃過一絲自責, 走近兩步,先一步握住了她手指。

鍾以岫手指微涼,羨澤內心如臨大敵,她已經暴露了自己掌握《悲問仙抄》,再加上當日或許他會懷疑她認識戈左……

接下來跟鍾以岫可是一場「交鋒硬仗」,難不成手一牽就是試探——

卻沒想到, 鍾以岫晃了晃手腕,輕聲道:真的,不會鬆開了。」

啊。

她這才意識到,鍾以岫心頭竟然一直覺得,是他不小心鬆開了她的手,才導致她被戈左搶走。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因為當時我用了金鱗,而不是第一時間選擇你,而感覺生氣?」他猶豫片刻後開口。

羨澤沒想到他竟然會糾結這件事。

怪不得當年東海屠魔後遭遇打擊,幾十年封山未出,他似乎在道德上並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羨澤其實完全理解:鍾以岫當時身子狀況已經很不好了,如果不用金鱗恢復修為,恐怕沒辦法確保能救下她。

他做了很正確的選擇。

但他既然已經愧疚,她可不會替他解開心結,輕笑道:「我當然不會生氣。一邊只是相識未有多久的友人,一邊是搜尋多年能救命的寶物——」

鍾以岫微微啟唇,剔透雙眸看著她雙眼,露出一絲慌亂:「不、怎麼能說只是剛相識的友人……」

羨澤又笑:「更何況,師尊恢復修為,才能救下更多人,這份取捨我懂得。」

她就是欺負老實人,故意說成鍾以岫為了大義捨棄她,並且表示理解,鍾以岫百口莫辯,卻又心頭愧疚更深。

他想說並非只是「友人」,可二人相識不算太久,他這時候才察覺到自己心思唐突又難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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