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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位好心人想要謀害他,他順水漂流之下時可比如今虛弱的多,她完全可以在那時候將他殺了。而且這些日子的照料下,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灑脫靈動,絕不是陰狠之人。

宣衡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她的手,點在他胸膛之上,宣衡感覺蘊含著純淨靈力的種子,飄入他靈海之中,而後蠻橫強勢的在其中紮根!

他掙紮起來,這種在別人靈海內留下靈核的行為,堪比將印記徹底打入對方體內,帶來了周身經脈的劇痛。宣衡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張口欲喊,推搡著對方的雙手。

但那枚金核,偏偏極其強大溫柔,滋養他重傷未愈的經脈與傷口,清除他體內的餘毒。

他漸漸瞧見了影影綽綽的身姿,就坐在他對面,反握著他掙扎的手腕。

而後視野逐漸清明,他看到了一張他魂牽夢縈,心熱膽寒不敢想念的臉。

他停下了一切掙扎,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喃喃道:「……鸞仙。」

小小竹屋窗外,是他少年時候與仙結緣的江畔,風拂過杜衡。清瘦的她裹著素衣,緞子般的烏髮披身,金色雙瞳看著宣衡,輕笑啟唇道:「你見過我?」

第52章

這竟不是幻夢。

宣衡身披棉麻衣衫, 桌邊還放著她給餵藥的碗勺,一直以來竟是鸞仙撿到了他、照顧著他。

宣衡呆呆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彎著眼睛笑起來:「抱歉, 我之前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很多事都記不清了,漂流至此就定居在此處了。我們是熟人嗎?」

宣衡忍不住道:「記不清了?難道連東海都——」他急急剎住了話頭,他似乎看到了類似蒼鷺的剪影從遠處的江渚飛過, 眨眨眼又消失不見, 仿佛是他的幻覺。

她歪頭思索片刻, 笑道:「你是不是記錯人了, 我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啊。」

真的忘了……嗎?

是在跟垂雲君的搏鬥中, 失去了記憶嗎?

那這一切都是仙緣,是巧合嗎?

她將面容靠近一些, 道:「眼睛真的能看清楚了嗎?原來我的靈力真的能救人。你能感覺到嗎?我的一部分金核, 就在你的身體裡。」

她笑道:「你很害怕吧, 剛剛掙扎的很厲害。別怕,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取走我的金核。只不過你就看不見了。」

她抬手作勢又要點在他胸口, 宣衡連忙道:「不要!我沒有不願意——」

她滿意的點點頭:「你之後修行,會有一半的靈力匯入金核, 供我使用。抱歉, 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我受了很重的傷,自行修煉很困難,不得不……」

她話只說了一半,但宣衡立刻意識到:很重的傷。絕對是東海屠魔導致的。

宣衡立刻道:「在下願意供養神女,請不必在意。這是我還只是我失明痊癒應該回報的, 更何況您還有救我一命的恩情。」

她眯著眼睛笑起來,伸手摸了摸他臉頰:「那太好了。」

之前宣衡視力聽力都未完全恢復,不得不依賴他人照顧,但此刻恢復視力,他被她指尖碰到似嚇了一跳。他從小便甚少與人有肢體接觸,不自主地偏頭躲開了她的手。

她一愣,臉上顯露了淡淡的失望。

宣衡不知為何,只是因為她的失望竟愧疚起來。可他又實在是不可能說「你摸吧隨便摸」這種話,只得撐著桌子起身,朝她拜禮道:「在下並非有意,只是於禮不合,所謂男女不雜坐,之前是我不知鸞仙照料我許久,但既已知曉便不可再這般隨意。正所謂修身踐言,謂之善行——」

他都不記得當時自己說了多少冠冕堂皇的話,快要搜腸刮肚的背誦禮記一般,她卻將身子前傾靠近看著他眼睛。

宣衡往後仰著站,小腿幾乎貼在了椅腿上。

可說了那麼多人間的無趣禮教,她卻只是笑:「我不懂那些。可若我要違背你的禮,你會生我的氣嗎?禮教和報恩,哪個更重?」

宣衡說不上來了。

她沒有與他深究,道:「你懂人間禮節,可我不懂,我這裡只有一間屋子,恐怕做不到什麼不雜坐。你既然已經眼睛痊癒,要不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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