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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一會兒, 忽然有種劇情回到正軌的感覺,等一會兒被掐腰的時候, 是不是應該垂淚求他別殺江連星, 為了孩子什麼都願意做。然後江連星也被帶到千鴻宮,大家都以為他是少宮主的綠帽產物,對他各種欺辱——

然後江連星悶聲學大招,終於在屈辱中爆發,在千鴻宮殺殺殺,殺完了如同鬼魅在什麼漫天紅蓮大火中走入她寢宮, 一劍捅穿了宣衡,牽著她的手說「師母我們回家」……

……土雖然土,但也挺帶勁的。

正想著,她聽到外間有些依稀的說話聲。

她從床上起身,赤腳踩在絨毯上,靠近隔間的八寶螺鈿木門側耳傾聽。

「為何捲軸無法毀掉?」

這說話聲朦朦朧朧,聽不真切。

羨澤感覺房間像是被蒙了一層紗,細瞧才發現牆壁門窗上都浮著禁制,她手觸摸過去,那層與房間牆壁貼合的結界上,浮現出鳥籠般的豎攔橫格。

……真搞金絲雀那套啊。

「只要是內部還有人活著,這入口就無法被銷毀,頂多是暫時關閉。清點人數後,共有四位弟子未被救出,只是很難想像他們沒死……」

再接話的人應該是宣衡,他說話寡淡嚴肅,字音之間仿佛有四平八穩的節拍,聽多了就讓人想睡覺:「已讓宗家長老查過四人命魂經緯,俱是褪色,只剩一絲未斷。已褪色意味著心魂半失,未斷絲說明肉身未滅。」

「可困在魔氣之中這麼久,又有敗麟作祟,按理來說他們四人早就該被撕碎吞食了,怎麼會還活著。」

他沉吟片刻,道:「或許是有人故意為之,將四位弟子化作……傀儡或半魔,因此還算是他們活著,就無法毀棄捲軸。這更證明此次秘境突然出現暗淵,絕不是巧合。」

另外有人道:「會不會是伽薩教,他們不是擅長以血食煉法作屍傀?很可能伽薩教在陵城出事之後,根本沒走。」

宣衡忽然想到千鴻宮來到陵城那天,他遙遙看到垂霧流雲,正是鍾以岫出手了。一般貨色可沒辦法讓垂雲君出手,他很有可能遇上了伽薩教的某個上層。

會不會是伽薩教也知道了她在這裡,甚至現在還不死心的沒走……

他不知道她將金核給過多少人,這些人是愛她還是恨她,但在幾個月前金核的瘋狂作痛之後,或許很多人都想要儘快找到她。

宣衡頓了頓,道:「讓人去陵城內再查探一番。要改變秘境的位置,需要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伽薩教恐怕做不到吧。」

長老道:「是……還有一事,垂雲君設下禁制將捲軸封鎖,宗主更是直接在明心宗上空垂落結界,不許咱們任何人離開明心宗。明心宗上下群情激奮,很多弟子已經跟千鴻宮弟子發生衝突,要求交出您帶走的那位女子。」

宣衡並不接話,只是道:「徐長老,不必什麼事都當傳話筒。」

那徐長老不敢再多言,宣衡輕聲道:「我也沒打算走,事總要一件件解決。下去吧。」

外頭的人離開了,羨澤快步跳回床上去,瞪著眼睛看著門。

片刻後門打開,宣衡立在門外看著她,對於羨澤的甦醒和她直白尖銳的目光,宣衡也沒有驚訝。裡間昏暗,外間明亮,燈燭光芒將他影子拉長,他面目晦暗難辨。

羨澤觀察屋外,外間算是一間廳堂,應該還有個陽台,高案處有擺放琴的架子,一把被燒的不成樣子的烏黑的琴,正在上頭蒙塵。

宣衡反手合上門,他抬抬手,驟雨敲打的窗邊,幾點燈燭亮起。

屋內昏黃又略些潮濕,他不再看她,走到旁邊的衣冠架前,解開冠帶,將深青鑲玉的窄冠放在架頂,冠帶的繫繩從他戴著皮質手套的指縫裡滑落下去。

宣衡外袍有些雨痕,脫掉後疊的齊整搭在架子上。

他推開門前,放在門框上的手都在抖,此刻將衣袍放下後,差點碰掉了腰帶上的玉衡,宣衡強定心神,不著痕跡的握住玉衡,握在掌心,不言不語。

羨澤只覺得是他在死裝,看見他脫衣服,抱著腿笑道:「你要睡我啊?」

宣衡只側目看了她一眼,動作未停,將手套外的扳指都摘下來,與玉衡一同放在桌案上,那眼神像是「老夫老妻了別鬧」,也像是「這不是廢話嗎」。

他揮揮手,燈滅了一些,只有最靠近門處的一兩盞還有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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