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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趴在柔軟的床鋪上,撥弄著手中的水晶窄鏡,看著上頭的墨字。
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片刻才從帳簾處傳來輕柔的說話聲:「我以為你已經睡了。」
竟然是有好幾日都沒見到的弓筵月。
羨澤轉過臉去,弓筵月單手撥開帳簾,他穿著長靴,腰間甚至有兩把細長的彎刀,身形略顯疲憊。他脫去夜間禦寒的皮袍,在頭紗後對她露出笑容:「又是刷墨經壇。等我洗漱一下就過來。」
……這口吻是否有點太有夫妻感了。
不過羨澤也聽到他在外間拆看信箋的聲音,偶爾響起幾聲噼啪的燃火聲,應該是他在焚毀一部分信。
她想起那天自己在火盆里看到了被燒得焦黑的千鴻宮髮簪。
弓筵月聲音從帳外傳過來,道:「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羨澤懶懶道:「還行吧。」
他瞧見外頭桌子上買回來的各種串珠、香燈和靈石,笑道:「戈左還是一如既往地會哄你開心。都去哪裡了?」
羨澤挑眉:「我以為你一定會派人跟著呢,我去了哪裡你不知道嗎?」
弓筵月聲音頓了頓,他的聲音進入內帳,羨澤晃著腿轉過臉去,他換了件松綠色松垮長袍,道:「我哪裡做得不對,惹尊上生氣了?」
羨澤太熟悉他這套伏低做小的姿態,有良心的人才會被這套吃住,然後覺得對不起他,甚至進一步放鬆警惕。
羨澤可不是這種性格,她繼續刷著墨經壇,道:「沒有。你過來。」
弓筵月身上有法術滌塵清潔後的靈力氣息,掀開金花床帳坐在了床沿,剛要開口,羨澤拽住他手臂將他拖入床帳中來。
他捲曲長發散落,面紗外的串珠掛飾叮噹作響,倒在了軟被之上。
他手臂攤開,羨澤才看清,他失去了左臂肘部以下,下頭是機巧精工的金屬手。而他的右手還是很美的,手指纖長,指甲圓潤,一看便能想像他如何穿針引線。
不過羨澤之前就注意到,他的金屬手的手腕上,竟然有一圈細細的手鐲,應該是雕刻金屬手的時候就連著刻在上頭的。
真有意思,誰會給自己的假手雕刻一個手鐲?
弓筵月隔著面紗看她:「尊上要罰我嗎?」
羨澤笑了:「你做錯了什麼事,心虛了?」
弓筵月彎起嘴唇:「我實在是愚鈍,或許很多事早就做錯了,只是尊上忘了罰我。」
他真喜歡這些勾勾繞繞,可羨澤懶得搞什麼前戲,手覆蓋在他衣領之間袒露的白皙胸膛上,逆轉悲問仙抄,感受他體內的金核在飛速運轉著。
弓筵月吃痛,朝上弓起身子,呼吸起伏。
他伸手握住了她手腕,艱難道:「尊上……別著急,金核運轉的太快……實在是痛……」
山雨欲來,她要多點力量來應對局勢。
但殺了弓筵月或戈左,取出金核,伽薩教就會大亂,跟三大仙門就打不起來了。
她不但需要他們打起來,而且必須要打得勢均力敵,哪一方都不能贏得太輕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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