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如帶著肉刺的小鉤子般的蛇舌來說,自然簡簡單單。
羨澤又把手放在了他臉頰處:「那這裡呢?」
這就有些困難了,但她那好奇研究的目光全心全意的落在他臉上,弓筵月全然忘了該有的矜持,彎起舌尖去努力勾了一下她的指腹。
「哇真厲害。那放在這裡也能勾到嗎?」
她又將手指豎在他面前兩三寸處。
弓筵月本來以為自己必然能勾引到她,可事到如今卻成了他自己昏了頭了,全然忘卻了目的,被她哄騙得昂著頭伸出蛇舌去勾住她指尖。
羨澤臉上立刻露出「騙到了」的得意表情,伸手用力捏住了他舌尖,捏在指間仔細端詳:「嗯,也有些像野獸,但是很軟。是因為你們聖女總有咀嚼香料要求嗎?你的舌頭都有薰香的氣味。」
弓筵月對容貌有自得,也覺得自己有些手段。可他那手段畢竟是沒經過實戰,對面的人卻是個高手。
甚至她都一副認真研究的好奇表情,反倒讓他的難堪與遐想更上不了台面。
弓筵月想要收回舌尖,她卻不放;他掙紮起來,她立刻皺起眉頭來。
或許是神話故事中真龍的形象太可怖,他不敢伸手推她,只能喉嚨中發出幾聲哀求聲。
「拽了拽就一副難受的樣子嗎?幹嘛這副表情,是舌頭伸出來就不會散熱了嗎?臉上都熱紅了。真有意思,等你死了的時候,你的眼睛,你的舌頭我都要放進萬物囊中。」
她終於鬆開了手,弓筵月連忙將蛇舌縮回口中,可他舌尖發麻,合齒著急,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尖,悶叫一聲捂住了嘴。
羨澤笑起來:「小心別咬掉了。」
弓筵月垂著頭,也偷偷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心中有些羞惱。
這真龍真是軟硬不吃。
羨澤:「看,你手上的傷已經好了呢。」
弓筵月有些氣的將手指藏起來,放下切肉的刀走出帳篷。
羨澤看他把晾曬的皮被收回來,才知道他覺得自己之前蛻皮出汗弄髒了她的床鋪。其實羨澤找塊石頭都能睡,可他偏偏分好了,他睡在旁邊的小榻上,羨澤睡在主床上。
羨澤看到自己那開線的枕頭都被他給重新縫過,還布置好床鋪,她自己都忍不住搖頭:他手段真是高超,昏君都是被人慣出來的!
她也沒多說什麼就合衣躺下睡了,弓筵月熄滅了燈燭,營帳的帷幕半開著通風,能有星光月色透進來。
她從受傷之後就很容易犯困,趴伏在床鋪上,剛剛陷入昏睡就又夢到了令她神魂俱裂的畫面……
羨澤咬緊牙關,兩隻手攥得緊緊,仿佛被魘住了。但身邊有人靠近,她又立刻清醒了,羨澤感覺靠近的人身上微冷,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脫口而出:
「姓鐘的,你別又擠我。」
那聲音沙啞輕柔得像是霧天的月亮,略帶一絲困惑:「尊上,我不姓鍾。」
羨澤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眼來。
弓筵月側臥在她身邊,一隻手抬起來似乎打算拍拍她的後背安撫她:「是尊上記錯了嗎?我叫弓筵月。」
羨澤:「你過來做什麼?」
弓筵月察覺到她的脆弱,再也沒有比這更適合勾引的時候了,他自然要湊上來,無辜道:「尊上一直在抖,我以為尊上病了。」
羨澤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龍尾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來,此刻正貪涼一般裹著他的蛇尾。羨澤掀開皮被垂頭看去,弓筵月立刻拽了拽有些鬆散的衣裳下擺,遮住了他蛇尾上微鼓的弧度。
羨澤看到他新生的蛇尾顏色鮮亮,鱗片細膩,有著金屬般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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