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起來,順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卻沒想到水杯響動的一瞬,外頭二人的說話聲立刻停止,她聽到戈左跳起來的聲音。
啊。
羨澤只好收起窄鏡,頂著亂糟糟的發,穿著單衣,打著哈欠從床上起身。
她每天早上都收不住尾巴,它總是在清晨很悠閒自得地亂晃著,也因為它的左右搖擺,羨澤也不好掌握平衡,早晨下床這幾步總是走得搖搖晃晃。
戈左一把掀開帳簾,朝她露出大大笑容:「早上好!」
她本就生的豐腴,裹著白色的綢緞單衣又繫緊了腰帶,明顯感覺到戈左愣了一下,連習慣性上來摟她的手都僵在半空中。
羨澤赤腳踩在絨毯上走出垂簾,撥了撥頭髮,弓筵月並不跟戈左那樣著急,他從旁邊衣架拿了自己的松綠色長袍,走過來幾步替她披上,裹緊衣領,笑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羨澤歪頭看著他,夢裡復甦的回憶仿佛還在眼前,她忍不住伸手隔著面紗蹭了蹭弓筵月的面頰。
弓筵月身子一抖,隔著面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他目光閃動,嘴角勾了勾,似白日勾引一般,舌尖從唇間微微探出舔了舔嘴角,但終究還是穩下聲音道:「……尊上看來是做了個好夢。」
羨澤正要開口,戈左卻忽然探出腦袋來,用撒嬌將她舉動的意味都消解了:「媽媽也摸摸我的臉,唔,最近風吹日曬我是不是沒那麼嫩了!」
她輕笑:「你就沒嫩過。」
只不過話一說,她忽然感覺當下三個人的狀態……
弓筵月在前頭替她系攏腰帶,他身上自帶一股梵宮的幽冷馨香,因為激動而有些手抖,整理衣領時,微涼的金屬手碰到她脖頸,羨澤被冰得輕嘶一聲,他抱歉的放下手。
而戈左緊緊貼在她身後,將她頭髮從松綠色長袍中撥出來,胸膛都快貼上後背,羨澤隱隱能感覺他身上的炙熱氣息——
她像是被這倆人擠在中間的小肉餅。
剛剛還明槍暗箭聊天的叔侄倆,現在又在她面前故作一團和氣了。
洗漱梳頭的時候,戈左就兩手托腮坐在旁邊笑眯眯的乖乖看她梳頭。弓筵月特意給她梳了婦人髮髻,仿佛故意要讓她和戈左看起來真的像養母子一般。
羨澤看著眼前又提示出來的倒計時,現在只剩下34天了。
她嘆了口氣:「你們知道附近有什麼暗淵嗎?能通往魔域嗎?」
弓筵月手一抖,幾縷頭髮散落下來。
戈左也瞪大眼睛:「媽媽去魔域做什麼?」
羨澤:「沒還沒確定呢。只不過有個人掉入魔域……我需要找到他。」
羨澤分明在鏡中看到二人對視一眼,還是弓筵月聲音沉穩得聽不出一絲情緒變化:「找誰?」
羨澤只是笑了笑:「我的一個孩子,明心宗出事的時候,他掉到魔域去了。」
弓筵月蹙眉道:「尋常修仙者掉入魔域,恐怕就已經死了吧……」他當然知道真龍不可能跟凡人那般「生個孩子」,便猜測也是養在身邊的孩子,道:「男孩女孩?既然已經掉入魔域就當沒養過吧,若是喜歡半大孩子,我再讓人領來一些神廟中的孩子,伴著你玩。」
羨澤:「他不一樣。」
羨澤是想說江連星不一樣之處在於,進入魔域之後恐怕不會死,但她沒注意到,這二人會錯了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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