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澤又是一巴掌甩過去,他這第二下挨的不明不白,抬起頭委屈又傷心的看著她。
羨澤怒道:「只有野狗才會因為肉骨頭而做事,沒了肉骨頭就反咬一口。你也想這樣?!你若是我養的,便不該討要任何事,有個眼神你就該乖乖去做!」
戈左仰頭看了她一眼,泄氣道:「……可媽媽連眼神都不給我!」
羨澤又軟化些口吻,半真半假道:「如今我不正看著你嗎?現在我身邊可用之人不多,你不要讓我覺得無法信任。下次也不要做這種事,別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戈左靠過來:「哪種事?是親你,還是不打招呼親你?可你從來不肯主動親近我,你媽媽再給我幾巴掌吧,或者是乾脆抹了我的脖子劃爛我的嘴,然後親我一下安慰我——或者殺了我,殺了我吧,我的金核永遠都在媽媽身體裡,我跟媽媽再也分不開了。」
羨澤:「……」瘋狗!
戈左努力還想笑,但笑得不那麼好看了:「媽媽不要想那些人,只要想著我——最乖的我。」
羨澤抿了一下有點發麻的嘴唇,道:「你可不怎麼乖。」
他實在是會察言觀色,感覺到羨澤已經沒那麼惱火了,又將臉湊過來道:「媽媽,再親親我吧……我知道,媽媽跟叔父已經親過了,是覺得我沒有長分叉的舌頭嗎?要不給我舌頭剪一刀吧?」
……他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因為早晨,弓筵月露出了舌頭,但她並沒有吃驚,就暴露了?
這算什麼啊?叔父要的他也要有?
羨澤還沒說話,他就又湊上來,故意蹲伏身子,仰著臉,綠色雙瞳眼巴巴看著她:「我之前還從來不知道親嘴的滋味呢,教教我吧……剛剛光疼了,媽媽跟別人親的時候,也這麼發狠咬人嗎?」
本來就是滾刀肉的體質,配上厚臉皮和會撒嬌,真是讓人沒招。
羨澤:「你少裝。」
他從言辭之間已然知道她的態度,臉上神色立馬亮起來,手撐在她膝蓋上,湊上來又快又輕地親了她一下。
羨澤:「……」真會演啊,又不是剛才緊緊摟著她的樣子了。
戈左看她眯著眼睛,立刻道:「媽媽還在生氣我剛剛太用力了嗎?要不再扇我幾巴掌!」
她冷哼了一聲。
他看她沒有扇他,立刻得意,擺出笑臉,又湊上來親了好幾下。
雖然只是輕啄幾下,可他目光逐漸黏在她唇上,胸膛起伏,似乎越親越無法自控,他幾乎想要撲上來,但終究是頓住,只是兩隻手撐在翼虎背上,仰著臉乞求似的望著她,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
羨澤居高臨下望著他,目光挪下去,與他熱情「純真」的臉,在一個畫面里的,是他被頂起來的皮袍。
戈左咽了下口水,壓了壓腰帶,羨澤嘴角勾起來,還沒開口,他已然理解了她的意思,呼吸粗重的湊上來,兩隻手臂攬住她的腰,毫無章法又有些狂亂的擠進唇間,羨澤只感覺是一陣風在席捲。
她承認,這股莽撞與激情讓她心情愉悅,再想到背後幾十公里的那個死人臉,說不定會去氣得要死,她也挺高興的。
不過,以宣衡的性格,絕對不會提前破壞埋伏襲擊,那就好好看著吧——坐得住的前夫哥,以後值得看的事情還多著呢。
啊不。以後他可能也看不見了。
只不過這個吻到後頭,戈左臂彎里的熱度,他極度亢奮卻不敢表露而顫抖的雙手,還有那幾乎是讓頭暈眼花的不管不顧的親法,讓羨澤也沒餘力想宣衡的死人臉了。
只不過她搭在戈左肩膀上的手有些抖——剛剛扇他有點太用力,手麻了。
戈左撤開唇的時候,眼睛都像是水裡的綠玻璃珠子,他唇角不自覺的笑著,輕聲道:「……媽媽怕不是嘴裡有蜜糖,把我嘴唇都黏住了。」
羨澤輕笑了一下,她並不知道自己此刻唇上嫣紅,面頰也有些熱度沾染的緋色,戈左幾乎感覺心都要從胸膛里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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