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宣衡看到了天空中出現的金字,像是被釘在原地,心口微微發麻。
這句詩文,還是他們一同在千鴻宮的書樓看到的,他細細講來,她只是垂首靜靜聽著,手指在紙頁上微微蜷起。
看來她牢牢記住了。
她曾經並不是讀過很多詩書,他將教她詩書這件事,當做新婚夫妻最矜持也最美好的趣事,誰又能想到,她身為龍,念誦著這些凡人詩文,卻似乎在試探他們心中所思所想,妄圖窺見惡與善的來源。
「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手了。」宣衡身邊的宗親長老道:「此刻襲擊陰兵,也能防止陰兵援護烏葉卡。更能趁他們都注意著遠方時,攻其不備。」
宣衡點頭,撫了撫衣袖:「雲車以三面包圍陰兵,將聲蝠探子繪製的石窟構造,以尺笛告知襲擊的弟子。另一批人將陰兵引出後,立刻施術封鎖這處暗淵。還是要謹慎,或許這些陰兵有備而來。」
幾位長老笑起來:「從白日開始,少宮主就這樣惴惴不安,能有什麼事?這些陰兵都是魔修,他們的動向氣息一眼便能察覺,而且我們監視多日已經了解他們的實力——」
宣衡就覺得只要有她,事情就不會簡單。
一切按計劃行事,雲車依舊隱匿著行蹤前進,在距離陰兵石窟約有十里左右的時候形成包圍之勢,停了下來。
這等大範圍且能完全隱匿大型靈舟和上百人的隱匿法術,是以宣衡為核心構築的,雖有其他長老的配合,有法陣與符文的相助,但如若沒有在法訣方面登峰造極的宣衡,也難以實現。
隨著宣衡下令,第一批打頭陣的十幾名弟子御劍飛入空中。
他關注著陰兵所在的石窟,也展開虛景,對遠處烏葉卡的戰況觀望——
雖然看不真切,依舊能望見元山書院手持筆墨的弟子,腳踏從飛舟上蔓延下來的捲軸長路上,凌空寫字,字化真型,呼風喚雨而下,在白紙上的足跡化作墨跡。
而烏葉卡似乎也化作繭與搖籃,血絲從帳篷下的陣法噴射而出,在空中如蛛網般交織,好似倒懸的絲線編織的雲肩與頸鏈。
那些血絲伸出觸角,不斷擊潰吸收著凌空襲擊來的靈力與法術,而不論是伽薩教還是元山書院哪一方的人,一旦重傷半死,血絲竟會主動伸去,將他們牢牢縛住,活活吸乾,而後血絲陣法光芒更勝!
就找宣衡想要用目光搜尋真龍的身影時,忽然他靈海劇痛,整個人仿佛成了被抽線拉扯的皺褶。
他張口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雙耳蜂鳴,瞳孔失色,金核幾乎是要從他體內迸發出無數尖刺穿透他!
金核、金核為什麼會突然——
是她受傷了嗎?她出事了嗎?
宣衡眼前模糊,他睜大雙瞳,滿心驚恐,想要努力看清虛景中,會不會有她的龍身再次被洞穿傷害的慘狀——
她不該也不能這時候現身啊,她甚至力量還未豐,甚至還有枚金核在他這裡!
他痛苦的弓起身子,摸索圍欄,宣琮先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伸手扶了他手肘一下。
但緊接著,宣衡的靈力驟然動盪渙散,他咬牙痛叫一聲,抓住衣襟,幾乎要雙膝跪地。
玉鑾雲車的隱匿法術,隨著他的劇痛而失效,宣琮皺眉轉頭道:「請各位長老前來維持法術!哥、哎,你沒事吧?這時候頭風病了嗎?不會是白天氣的吧——所有人警戒!」
另一邊,第一批抵達石窟的弟子,回過頭來朝他們比出疑惑的手勢,尺笛也傳來了他們的疑問。
「石窟之內似乎沒能察覺到有人的氣息,甚至連點燈都沒有——」
話音剛落,卻聽見玉鑾雲車後方,傳來一聲慘叫!
十幾個黑影似乎早已知道玉鑾雲車的位置,只等他們的隱匿失效,跳上了雲車,以手中的彎刀與飛鐧,襲擊向雲車末尾巡邏之人。
是「陰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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