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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作為鸞鳥,應當與群鳥一般早起吧?可為什麼這幾天都聽不到院子裡的動靜?

他彈奏的都是高山流水的端方雅致之曲,她難道不會受樂聲吸引嗎?或者說她不好奇奏樂的人是誰嗎?

是啊,她失憶了,不會記得他,更不會記得她說過他適合學琴……但他甚至故意彈錯了幾個音,她竟然不會衝過來為這位在林中彈琴的雅客糾正指導一番……

他特意穿了最規整的禮服,猜測著她可能飛來的方向,坐的筆直,微微頷首,隨時打算轉過側過臉去對她露出些知己的微笑——

以至於他越想越自顧自的高興起來,神思飛揚,將那古曲彈得跟村里結婚一般……

但一連幾天沒見到人,宣衡也有些失望的按住琴弦。

今日午後他能空出大段的時間了,到時候再來接她去翰經樓吧。到時候也側面問問她,有沒有聽到早起的奏樂,說不定是他的角度看不到,她可能在院子中聞樂起舞呢……

卻沒料到他午後再來客舍時,卻沒見到羨澤,女侍們表情也有些怨念,顯然是被琴聲擾的不得安眠,但宣衡面上也有赧意,但強裝鎮定——反正羨澤是神鳥,肯定醒得很早。

女侍們已經覺出這二人關係八字遠沒有一撇,此刻便也有意戳他肺管子:「今天琮少爺來敲門了,羨澤姑娘便隨他一起出去了。」

宣衡半晌沒說話,呆呆的看了影壁好半晌,突兀的轉身走了。

他從小習樂,自然聽力極佳,走出院落還聽到了女侍們鬆口氣後嘰嘰喳喳的交談:

「琮少爺來的時候,還給咱們都帶了點心和香囊,是不是不該賣了他啊——」

「這算什麼賣了他,要我瞧那位羨澤姑娘分明是上賓,又不是少宮主的人,本來就可以隨意出入交友,他還管得著麼?」

「要我說,什麼樣的姑娘會喜歡少宮主啊,天天那副臉色,眼睛就跟審視人一般,早上彈琴是他吧,我的天,我都替姑娘感覺受折磨,姑娘也在屋裡輾轉反側,早上困得直揉眼睛——」

「少宮主在樂理方面一直就是那樣,奏樂跟背譜似的,處處都對但就是處處都難聽,如今他在千鴻宮大權在握,自然不會有人敢說他。也就是在客舍,要是在正殿宮內,我也是天天嘴跟縫住似的,一個字不敢多說的……」

宣衡猛地站住腳步,有些難堪的盯著自己的雙手。

難不成羨澤也覺得他——

宣衡頭也不回或者說不敢回的御劍回去,低著頭臊眉耷眼的鑽進了他平日處理事務的岱鶴殿。

今日因他特意空出整個下午,此刻難得無人匯報,無人找他,日光挪移,外頭鳥鳴雲拂,他有些無所事事的盯著大殿的白玉磚石。

會不會此刻宣琮正在為她奏箏,她在抱怨早上惹她睡不好的討厭琴聲,二人正飲酒作樂,甚至倒在一處——

宣衡甚至覺得靈海內的金核都在隱隱發燙。

他想到金核豐盈她也會受益,都拼命擠出時間修煉,可她一直沒有說怎麼用金核。

說到修煉,前些日子縉鳶殿長老為他教授課業時,他一不小心動用了自己的金核,縉鳶殿長老一驚,說他瞳底出現了金光,以為是突破境界之兆。

宣衡卻心道不好。

他大意了。縉鳶殿長老當年可是去過東海屠魔,說不定跟鸞仙交手過,萬一看出他的靈海內有鸞仙的痕跡,說不定會懷疑到羨澤頭上——

他應當再小心些,或者說趁此支走、甚至解決當年參與過東海屠魔的人。

絕不能讓這些人發現羨澤的存在。

宣衡隔著層層疊疊的衣襟,按了按自己胸膛之間。她已經是他的恩人,他應該別無所求才對……

可為什麼所有人都會選擇宣琮而不是選擇他?或許他就不該帶她來千鴻宮,如果只是在那湖畔的小屋,只有他們二人……

但已經不可能了。他終究是選擇回來成為了少宮主,而她只不過是賓客般前來玩樂的鸞仙。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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