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澤以為他不高興了,她也不太在乎,如果宣衡敢拒絕,她就先道德綁架,後強行榨乾,再不行就把金核掏了,種給宣琮試試。
她眼神冰冷,面帶微笑地說去看書了,獨留宣衡一個人一遍遍在書架間檢查自己的衣襟有沒有看起來不規整的皺褶。
他垂頭思索著:……下次是什麼時候?
會是明天吧。
最好還是不要明天了,畢竟他需要時間多抄幾遍清心訣。
……
宣衡過去那麼多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翰經樓會成為他想起來就面紅耳赤的存在。
第一次羨澤在知音閣吸取他靈力之後,他幾乎是隨時做好了會被她臨時抓住一陣吸的準備,甚至連多思或煩擾時,都會忍不住先沉下心運轉內息,抓緊一切縫隙的時間增加修為——
萬一她覺得他枯竭了怎麼辦?
宣衡甚至把自己所有斜襟扣的衣衫都收起來——那不好解衣衫。
他命人拿了好幾件春末的薄深衣做疊穿,甚至早上起來的時候,有意讓自己別腰帶扣那麼板正,衣襟別捋那麼平直,他甚至自己試過,一隻手穿過層層衣襟能否快速碰到胸膛……
如果困難,他覺得懊惱。
如果太容易,他又覺得羞恥。
或許他應該少穿幾件,但把腰帶束緊,用環佩和玉衡壓緊衣擺,會顯得嚴肅卻又實際上方便了她。
雖然不符合禮制,但……報恩是更重要的吧。
他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已經開始期盼,再到後來簡直惴惴了:都五日了,她怎麼不再提了?
宣衡先按捺不住了,正要去找她,忽然尺笛震動,他本以為是來了事務又要耽擱,卻沒想到按住了尺笛上遊動的光斑,震動消失,傳來了她輕快的聲音:「我在翰經樓等你,啊對,我口渴了,你能不能帶一壺茶?」
宣衡呆望了尺笛片刻,這才猛地起身去拿桌案上的茶盞茶壺,高聲道:「來人,今年的寒山信茶放到哪裡去了?」
他到翰經樓的時候,羨澤已經手撐著圍欄在高處的露台等著,她一身仿佛能融入千鴻宮弟子的青色衣裙,半垂的髮髻後綴著長長的髮帶,隨風飄搖。
千鴻宮的樓閣大多挑空瘦高,風過雲穿,雕木精巧,又多有露台樓閣,處處以枝與鳥為意象,她撐著圍欄眺望遠方,真像一隻躲在葉蔭下小憩的雀鳥。
可她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過臉朝他笑起來,眯眼大聲道:「快上來,我要吃飯。」
宣衡一頓,耳後燒起來,旁人還以為她是餓了,就只有他知道是什麼意味。
他登上露台,壓低聲音道:「這是藏書之地,你那麼大嗓門做什麼?」
羨澤對他瞪眼:「這是在露台上呢,而且翰經樓那麼大,分了如此多館,這裡又沒人,再說,也沒你上次叫的聲音大。」
宣衡悚然:「我叫什麼了?」
羨澤撒謊不眨眼:「你因為疼而叫了,那知音閣里的古籍若是成精,都聽見了。」
宣衡氣得臉要紅了:「我沒有,你要再說這種話,便——」
羨澤就直直的看著他,仿佛在等他說出什麼硬氣的話,但宣衡覺得說什麼都是對恩人不敬,心裡泄氣,面無表情的岔開話題:「你不是要喝茶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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