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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竹杖擊打著鵝卵石,隨著節拍哼唱起曲子,往回走去。

……

宣衡在她身前幾步,引著她向翰經樓更深處,在頂部天光照不亮的陰深處,走過幾道木製空廊和樓梯,她才看到了眼前一道石門。

石門上刻印著群鳥翱翔,數人騰雲奏樂伴駕的場景,宣衡打開門,門內一股薰香與故紙的氣味。

裡頭有高處的窗投射進來幾道窄光,宣衡輕敲鐘磬,屋內琉璃罩內亮起沒有熱度的靈火,他道:「此處名曰知音閣,不能輕易對外開放,你若是想看,可以與我說我來開門。」

羨澤走入其中,他腳步跟隨,似乎也對她的事很有興趣:「我記得這裡有些跟鸞鳥相關的典籍,也說到過鸞鳥可以肉身不死,在巢中重生回幼年之類的事,我還想問是不是真的?」

羨澤點頭:「是真的。」

前幾年,她找回了受傷後一直扮作劍客隱匿在人間的蒼鷺,蒼鷺也提出鸞鳥肉身不死一事。

她當時激動極了。

蒼鷺回來了,如果鸞鳥也能回到她身邊,她便不孤單了。

不過蒼鷺說,鸞鳥的誕巢並不容易尋找,但他會想盡辦法為她將鸞鳥帶回來。

宣衡還想問她一些鸞鳥的事情,羨澤卻不想搭理他,只將自己撲入書海中,強耐著性子在那些拗口又複雜的捲軸之間,尋找蛛絲馬跡。

宣衡緊緊跟在她身後,像是沒話找話般與她聊了幾句,看她似乎沒有搭理的意思,他又拿起書架上薄如蟬翼的捲軸,自顧自的輕念著上頭難懂的語句,然後向她搭話道:「羨澤,上頭說神鳥定情,會選用自己身上最喜歡的一根羽毛,這也是真的嗎?」

卻看到她身影已然走過好幾層書架,消失在視野中,根本沒有回答他。

這裡太過安靜,宣衡啟唇輕輕叫她名字,便聽到他的呼喚在頭頂迴蕩。羨澤的聲音也從廳室深處傳來,道:「你若是要有事去忙,可以將我留在這裡,等天色晚了,你再過來關門。我確保不讓別的弟子隨便進來。」

宣衡背在身後的手攥了攥,他本意是想與她獨處一陣,可到了四下無人的場合,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他似踱步,似尋書般,朝她靠近了些,輕聲道:「說起來,你身體怎麼樣了?」

羨澤正找尋的認真,只是隨口道:「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金核中的靈力你要如何拿回去,我最近給自己排滿了內功修煉的課業,應當、應當靈海豐盈,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幫你,你似乎也一直不願意提……」

羨澤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宣衡身影隱匿在書架間的昏暗中,但羨澤卻能將他的神態看得很清晰,他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他嘴唇正緊抿著,雙瞳卻拘謹而明亮。

她垂下眼,手指摩挲過捲軸的紙張,在靜謐的書室中發出窸窣輕響,道:「若是面對宣琮,我也不會不願意提。但你是正人君子,我怕我說出來,以你的性格就會覺得我唐突。」

宣衡一愣,自顧自的耳朵紅起來:「都是為了你的傷,沒有什麼唐突的,你說就是了。」

她有意將這個沉默拖到萬千遐思、令人煎熬的地步,這才輕聲道:「沒什麼,只是需要肢體接觸,然後吸取靈力,但你會很不舒服。」

他呼吸重了一下,但又很快抿住,克制的輕吐出一口氣:「肢體接觸?攥著手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

但羨澤卻道:「如果是觸碰的位置更靠近靈海一些,能減輕很多痛苦。」

宣衡差點說自己不怕疼,可他忽然咬住舌尖,後知後覺的猛然漲紅了臉,他怕斜光照在地面上反射的光暈會照清楚他的神色,又往後退了半步,才道:「……那我晚一些去客舍找你。」

羨澤卻搖搖頭:「你來客舍,那麼多人知道,反而會讓人誤會了。你作為少宮主,日後還是要有道侶或妻子的吧,有不好的傳言可不太好,再等一等吧。是我之前沒想好,我不知道你周邊的環境會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早知道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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