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宣衡突然發現了她臉上的異樣,拿起旁邊的燈燭湊近她的眉眼,驚道:「你的、你的眉毛怎麼綠了!難不成是我的內功心法不好,傷了你的身子?!」
羨澤愣了一下,笑得彎下腰去,手扶在他肩上:「對,是你的靈力有毒——哎,別當真!是畫的眉黛啊,過了一段時間就會變成深青色,怎麼能說是綠眉毛。」
宣衡終於反應過來,她問他有沒有看出來的是什麼:她畫了眉。
而且看起來是宣琮給她畫的。
她笑得不停:「你未來的妻子真可憐,不但沒有人給畫眉,還要被人叫成綠眉毛。」
宣衡抿住嘴唇:「是只有夫妻才能畫眉嗎?」
羨澤沒太在意:「也不是,但民間不是老有這種情趣佳話嗎?」
宣衡咬牙。那宣琮簡直太沒有廉恥之心,明知對方與他無關,卻弄出畫眉這種——閨閣私密之事!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現在還衣衫不整,就在心裡已經痛罵起了宣琮。
羨澤捏著項鍊,笑了起來。
這兄弟二人,說起來都是那個罪魁禍首卓鼎君的兒子,雖然現在還用得著這二人,但她絲毫不介意讓這倆人都在情感上受折磨。
今日她跟宣琮說要去見他兄長,宣琮忽然拿出妝奩來,說他略懂些脂粉,可以為她化妝。
宣琮說自己很擅長描眉,羨澤也覺得好玩,托著腮想要試試,他輕輕落下竹筆,笑道:「我畫得很淡,你可以問問他能不能看出來。」
羨澤看他也有口脂盒子,道:「我想試試口脂。」
宣琮垂著頭,手指輕托著她臉頰,臉離得有些近,描著眉尾,輕笑道:「那不成,他只要看你嘴唇鮮艷,必然知道你是化妝了——」
不過他用手指沾了沾口脂,塗在自己嘴唇上,一抹暈開的鮮妍,羨澤這才注意到宣琮唇珠微微上翹,天然有種風流。她也是這距離下,才看清他臉上有一層淡淡的薄粉,他也會描眉,但因為模樣生得繾綣,這層薄妝並不顯得突兀。
不過羨澤最多只是見弓筵月在見她前塗過一些口脂,遮掩他天生蒼白的唇色,其餘還沒怎麼過修仙之人化妝。
「你為什麼要施粉化妝?」
宣琮笑道:「人人皆有愛美之心。我也是為了吸引心愛之人。」這話說出口,她明顯不信,他隨口岔開話題:「說不定兄長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也會動心。」
當然他看得出來,宣衡早已經不止是動心了,而是為她而受盡煎熬。但他這條「鲶魚」,這個工具,只在她仍不知他的情意時有用,所以他絕不會說出口。
而她在鏡子中向身後的宣琮,輕笑:「我既不需要靠美,要的也不只是動心。」
此刻,羨澤問他眉毛如何,宣衡蹙著眉頭,仔細觀察,像是在內心對比許久,認真的搖搖頭:「不大好看,不適合你。」
羨澤道:「宣琮畫的你就肯定不喜歡,要是讓你給畫,你估計就要覺得好看了。」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他,宣衡似乎腦中真的想了一下給她畫眉的樣子,嘴唇動了動,半晌道:「我不會畫的這麼綠,這麼濃。」
羨澤轉身坐到旁邊榻上:「讓你給畫?想得美,你連竹筆怎麼拿都不知道——快整理整理衣服吧,我都看了半天了。」
宣衡低頭才發現燭光下的胸膛,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快步走到書架邊,背對著她。
她似乎並不著急離開,目光在微弱的燭火後閃動,似乎有意要看他整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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