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澤道:「現在查出來什麼線索嗎?還是說跟之前一樣,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宣琮聳肩:「不知道呢, 之前幾個月才死了三個, 昨天一夜就死了四個。因為這四位長老都曾經和宣衡有過不快,又是他請回千鴻宮的,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懷疑, 宣衡是在報復曾經得罪過他的人, 也在屠殺任何想染指他權力的人……」
羨澤眉頭緊皺:「那他沒出來否認?」
宣琮:「沒有, 再說這種事沒人敢當面指責, 他又如何否認。但我感覺, 他也有種『就是我殺的你們又能奈我何』的感覺,有許多宗親很惶恐, 也有些宗親像是要狗急跳牆了。說不定, 他等的就是狗急跳牆。」
難不成是宣衡殺了另外三個人?
那他知道前面幾個是她所為的嗎?
還是說他不管兇手是誰, 都想將計就計, 乾脆把自己的政敵給肅清了?
可那幾個長老已然邊緣沒有實權,算不上他的政敵吧……
羨澤垂眸, 這個連接吻都不懂的傢伙,在另一方面卻也不是沒有手段。
不過隨著羨澤殺人、拷問與調查, 她也感覺到了千鴻宮的不對勁:「說起來, 我一直有個疑惑,你們千鴻宮為何會有宗親?宗親不都是宗族血緣親戚的意味嗎?我在其他宗門,從未聽到過這個詞。」
宣琮拍了拍階梯上的空位,邀請她也坐下來,他袖中芥子囊像是茶樓,從中掏出一小匣的點心, 一壺清透的冷茶,二人靠在台階上,邊吃邊聊:「那些宗親是卓鼎君的兄弟。」
羨澤嚇了一跳:「幾十個兄弟,父母是誰,那麼能生!」
宣琮只是彎著眼睛笑起來,將一個做成小鳥形狀的果泥點心用竹籤叉起,遞到她嘴邊:「母親是誰不知道,父親這不是很顯然了嗎?姓宣的上幾代可能都是豬精當了屠宰戶,全靠下崽過活。」
羨澤大笑,咬住點心。他一貫這樣把自己也罵進去。
羨澤忽然意識到,宣衡也說過自己在來到千鴻宮之前,有幾十個「孩子」一起住在東山別宮,她立刻問:「難不成卓鼎君以前也住在東山別宮,也是一堆孩子中選拔出來的?」
宣琮一愣,咬著竹籤笑起來:「他連這都與你說了啊。算是吧,父親當年成為宮主,他既需要這些兄弟為他做事,卻也怕他們隨時頂替自己,所以陷入也格外焦慮與自私。而且為何千鴻宮內鬥嚴重,正是因為他閉關之後,那些宗親全都覺得他們上他們也行,出來奪權。兄長可是好不容易撐到現在。」
宣琮喝了口茶,事不關己道:「或許宣衡也格外有危機感,說不定他一不小心就不是少宮主了。」
羨澤:「比如你會取而代之?」
宣琮眼裡似乎有不屑,手指卻給她編著發尾,笑道:「我若是能繼任千鴻宮,你也願意對我使那些手段?」
羨澤:「哪些手段?」
宣琮掐著嗓子:「哎呀這句詩我不會你教教我,哎我走路不穩——」
羨澤惱羞成怒,作勢要掐他:「我才沒那樣!」
宣琮被她勒住脖子,反而又笑:「哎呦,我瞎猜的,這手段我我也是願意吃的哦。」
羨澤看了他片刻,搖搖頭:「那我估計不會對你用。」
宣琮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所以還是分人?」
羨澤:「確實是,要對你可能會使一些別的手段。或許也會直接與你說。」
宣琮:「說什麼?」
羨澤笑了笑,道:「或許你做了少宮主就知道了。」
宣琮深深看了她一眼,撇撇嘴:「我可不是那塊料,看來這秘密我這輩子也不能知道了。喏,新學的編法,很好看吧。」
羨澤垂頭看著他拿她幾縷頭髮編的小辮,其實她跟宣琮在一起很放鬆,這個人看著彎彎繞繞很多,實際上卻並沒有口是心非。
他對權力不感興趣絕不是偽裝,而是有種淡淡的厭倦放逐。
羨澤有時候也不用說話,就靜靜地坐在他旁邊發呆,他像一隻犀牛背上的鳥兒,時不時哼兩首戲歌,或自顧自地給她扎兩個小辮。
她知道宣衡可能以為她與宣琮在背後做些什麼,但偏就什麼都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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