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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哼了兩聲,或許是成婚的儀式真讓她疲倦了,或是她受傷後就嗜睡,羨澤偏過頭去,一會兒呼吸就平穩起來。

二人隔著一臂的距離,她擦拭後帶著水汽的身軀有著雲霧的氣味,他許久都沒有睡著,忍不住往她那邊靠了靠。

羨澤像是夢的輪廓被外人侵擾一般,打了個激靈,醒了一瞬間。

宣衡能清楚地感覺到,她那道防禦的邊界。

現在他還遠沒到能跨過去的時候。

他心裡有些失落,又為自己能慢慢摸索她的輪廓而覺得安心,不再往她那邊靠近,就這樣二人躺在一張床上,隔著一臂的距離慢慢睡去。

……

「啊!我要殺了你——你的手怎麼這麼笨,什麼都做不好!」屋外的女侍聽到了少夫人不滿的抱怨。

似乎這對年輕夫妻的磨合之路在第一天就不太順利。

宣衡像是她親近的心腹般守著內屋的門,甚至連女侍都不許將物件送進去。

女侍將軟巾與溫水端來的時候,從隔牆開著的雕花小窗往裡瞥了一眼,就瞧見梳妝鏡里少夫人那張神龕菩薩似的臉,浩浩煙波的雙眸上,一對兒如菜蟲打架般的黛眉。

女侍呆住了,看向握著竹筆的宣衡,他背影便能瞧得出困惑和慌亂,似乎還想描畫找補回來。

屋裡傳來她的罵聲,下一秒女侍撇眼就瞧見了她拽著少宮主衣領,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菜蟲眉恨不過的擰起來——

女侍連忙垂頭往外小跑,當做沒看見,隔著窗子依稀聽到少夫人得意的叫道:「下面那道印子能遮住有什麼用,我這一口咬你喉結上了,你有本事也遮住啊?!我丟人你也丟人!」

「你敢用法術治癒了,我再也不要見你了,玩不起!」

連殿中水缸中養著的兩尾紅魚都被這聲音驚羞得躲到水深處。

過了好片刻,聽到溫水端進去的聲音,二人說了好一陣子話,兩個女侍垂頭不敢看他們夫妻二人,直到倆人拽著手在抱廈屋檐下商議拜會卓鼎君的事,她們才膽大地瞥了一瞬。

少夫人的眉毛被擦洗掉了,女侍們之前就在客舍服侍她,幾乎從未見過她化妝,可黛眉不容易洗淨,或許留了點印子,她不得不敷了點粉蓋住,臉上也掛起微笑,跟剛剛判若兩人。

整個人像是回南天滿是水汽的瓷器那般,有種霧絨絨的弘雅端靜。

宣衡今天卻換了件立領的罩袍,喉結下頭是緊緊扣著的玉領扣,臉頰都快被領邊切過。再跟少夫人那袒露著脖頸鎖骨的圓領裙袍比起來,他像個在主家裡被牢牢管控著規矩的主母了——

這些女侍暗笑縮回頭,卻也發現這二人說是牽著手,更像是少夫人放鬆的手指被他緊握著,不過夫妻倆說話聲和煦輕柔,在外頭看起來又像是有相濡以沫的溫情。

最終二人似乎決定去往卓鼎君閉關所在的納載峰而去。

幾個月前,宣衡聽聞父親似乎恢復了一些,從他封鎖的浮山與洞室中傳來一些聲響。

因此他也封鎖了納載峰附近的消息,以不許打擾父親清修閉關為由,甚至不允許一隻蟲進入納載峰的範圍內。

宣衡有時候都想,父親乾脆死掉多好,他對父親的敬仰在東海之後幾乎已經消失殆盡。

以卓鼎君的多疑,若是因為他真的恢復過來,徹查羨澤的身份、阻止這場婚姻,甚至又像他年少時那樣毫不留情面的訓斥、懲戒他——那這個父親的存在就太多餘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不論父親有沒有恢復,他早已不是當年懷著畏懼與不安的少年了。

此次拜會,他不是去見父親,而是為了羨澤。

許多上古典籍與寶物都在納載峰內部,父親閉關的時候,貪婪地將這一切都攬在自己身邊,用於恢復真龍給他造成的重傷。

納載峰附近的結界極其複雜,他無法解開,但羨澤或許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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