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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與利爪猛地用力拔出,那忌使開膛破肚,腰腹如同開花,肋骨腸子稀里嘩啦掉在地上。

而江連星握著它膨大的心臟,那心臟發燙冒著白煙,兀自噴血躍動,他像是吃蘋果一般,將那心臟往自己口中塞去。

羨澤看到他頭頂進度條又緩慢漲了1%。

江連星仿佛沒有受傷那般,剛剛迅疾到驚人的動勢又放緩下來,赤著的雙足踩在滿地血沫上,安靜的如同佛使腳踏蓮池一般,動與靜遊刃有餘。他黑亮的雙眸緊盯著埋伏的方向,有意暴露著自己肋下的弱點。

卻沒想到那個埋伏他的體型矮小的忌使,身後忽然竄起一個戴著暗紅色西狄式頭紗的女人,手中武器只能看清一個巨大的剪影,卻不妨礙她的動作優雅精準至極。

那忌使發現被偷襲,縮地矮身,驟然變得極小,並背後射出暗器。而女人腰肢一擰,另一隻手也抓住寬刀刀刃,高高躍起空中變招,將自己武器像是拍蒜一般往地上一砸!

那縮地到不足二尺高的忌使以為躲開了劈,卻被這變招的砸得登時四分五裂。

江連星看到那握寬刀如拿菜刀的手法,瞳孔一縮,可那女人頭紗下明顯頭頂還生長著怪東西,身後又有一團長長的綁著破布條的……尾巴?

他又覺得有些迷糊。

這女人明顯是來幫他。

與此同時,最後一個還在埋伏的忌使突然向她出手。

地面之下有隱秘的魔氣在向她竄去,江連星條件反射地猛地朝前衝去,正要截斷魔氣,那女人早已料到!

甚至她大開大合的招式都是為了誘騙此人出手,她猛地改為單手握刀,寬刀以驚人的速度揮出,像是要割傷她自己一般又被拽回來,擰身瞬間將刀面帶著千鈞之力剁向地面,割開石頭,剁碎土砂!

地下陡然冒出幾股膿血,如血管般的黏糊分叉觸鬚被震出地面。

江連星立刻將窄劍一揮,魔氣匯聚劍尖,地上蹬出道道深痕,如貼地的雷暴般奔向那出招的忌使。

與此同時,她手臂如柳,身形似鶴,腳尖點地,也輕盈如風撫過的草葉般飛掠而來。

她寬刀將至,他窄劍已然洞穿。

江連星劍尖上的魔氣驟然炸開,那忌使瞬間化作無數燃著黑焰的碎塊,血如密雨般落下來。

女人也被血淋了一身,她動作頓住,驚叫一聲,呸呸幾聲,似乎是髒血在她頭紗飛揚的瞬間落入她嘴中,她嫌棄的不行,一把掀開了頭紗,抹抹嘴。

在這從天到地的一片暗色中,她的面容就像是髒兮兮泥坑中映著的一輪月一般,突兀地出現在江連星眼前。

她黑髮編作垂辮,暗紅頭紗像是枯萎的花瓣,因揮刀而微微冒汗的臉就像是凝結露水的圓潤白玉,而她下唇上落了一滴血,血沁在略顯蒼白的唇紋中暈開,金色比之前更盛的雙眸,正陌生又好奇的打量著他。

江連星渾身血液倒流。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師母怎麼會、怎麼會來魔域?怎麼會遇上他?

羨澤看他沒有反應,蹙眉望著他被黑焰覆蓋的臉,試探般道:「江連星?」

他雙臂發麻,手一松,那啃了幾口的心臟與鐵劍跌落在地面上。

江連星跌跌撞撞撲上去,雙膝一軟磕在地上,但他雙臂也抱住了她的腰,他都分不清這觸感是不是也是幻覺的一部分,只仰頭呆呆看著她。

羨澤臉上有些啼笑皆非:「你這樣子我都不敢認,把臉露出來啊,我不是之前幫你控住了魔氣嗎?怎麼又跟個燃火小黑人似的了。」

他只感覺自己在最深的夢裡,最迷醉的幻覺中,忍不住順著她的話語,讓自己周身黑焰緩緩褪下去。

江連星一瞬間甚至想,若這是某個強大魔修忌使幻化出的幻覺,那就讓他死吧,他好像選了比上輩子更難走的路,他要撐不住了……

羨澤看著眼前髒兮兮的臉,五官一看便是江連星,只是面上神情像是剛睡醒般微微蹙著眉頭,疑惑又愣神地呆呆看著她。

羨澤被他臉上的表情逗笑了,她想拍拍他的臉頰,可面頰額頭上遍布泥點與冥油,實在是沒有乾淨到能下手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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