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薩教乾脆進一步公開了數千年來的信奉真龍的傳統,也強調說曾經的時代,群龍翱翔,天雷降臨。這段時間來一直處於話題漩渦的「真龍」,再次被蒙上殘忍、神秘、古老等等的色彩,與此同時被人翻出的更多的是夷海之災的事情……
千鴻宮少宮主被殺的消息已經傳開,內部分裂自立門戶,青鳥使宣琮被指責是殺害兄長之人,他沒有急於否認這點,反而是順著伽薩教一事,公開表示千鴻宮上古以來與真龍頗有淵源,也不願意加入元山書院那不成器的屠龍陣營。
與此同時,魔域愈發頻繁的入侵凡界,它們通過很多暗河狹縫,讓大量冥油黑燼污染水源。許多魔獸魔修四處肆虐,各大宗門紛紛出動四處去封鎖暗淵,這也就導致羨澤能回來的路越來越少。甚至在明心宗被毀之後,魔主分身分別又有兩次現身,吞食殺害不少人。
元山書院則在這混亂之中,計劃近年再來一次仙門大比,「比」不過是配菜,他們想要與眾多宗門一同共商大事,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羨澤目光掃了掃,她知道弓筵月複述都是事件核心,然圍繞著這些事必然有許多漩渦正在激盪。
而他到這時候才姍姍落筆寫自己。
弓筵月筆觸輕巧的埋怨了一下她拿走的那塊頭紗是他最喜歡的款式,問她什麼時候能還回來。
他說因為伽薩教要向中原腹地進發,所以他也要離開神廟,希望羨澤不要怪他少了對她的供奉,等見面之後他願意好好償還。
弓筵月還說他不太擔心她,因為金核還在他體內燙的像是明明滅滅的火星,他就知道她不會出事。
不擔心嗎?
圪塔拿出了數封信箋,全都是他因為一直收不到她的消息,而向陰兵們發出的信。
這傢伙總是步步為營的得體,冰涼蛇鱗下頭卻是滾燙驚人的情感,只會像是他偶爾在頭紗下從唇間掠過去的舌尖那般隱約可見。
羨澤合上信箋,然後就看到幾封精緻且帶有香氣的信箋中,夾著跟草紙似的紙張。草紙折了四段,上頭的內容都是一些潦草的墨跡,她仔細辨認半天,也只看出了像是擦了墨屁的紙上的落款:
戈左。
啊。這傢伙可能認的字不怎麼多吧。
但顯然是他意識到他叔父寄過來的信不會提他一句,所以就急吼吼的自己寫了信寄過來——但她一個字也看到不懂,跟沒寄有什麼區別。
當然她看不懂也竟然能從那些狂草的墨跡中,隱約聽到一萬聲「我想你啊啊啊啊」——
她忍不住莞爾,合上信箋:「現在能離開魔域的最近的路,就是照澤城內了嗎?」
圪塔點點頭:「聽說最大的兩界相通的路,就在照澤城內。但現在聽說城內已經形成一大片湖泊,淹沒了那出入口,我們也在想辦法。因為有水出現,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而來,近日城內外氛圍都不大對勁,聽說忌使在四處抓人,外城也總在有人消失……」
有水,不代表她過不去。
「那魔主最近有什麼動向嗎?或者有什麼能夠進內城的辦法嗎?」
「我們在內城本來也是有人的,但數個月前也跟他們徹底斷了聯絡。我們也在想辦法進入內城,但思來想去,最有可能也最快速的辦法,就是也被忌使抓住。可實在是太過冒險了,內城雖說有數十萬妖魔,熱鬧奢靡非凡,但那也是魔主的天地,想從其中逃脫並逃入凡界更是……」
江連星卻聽進了心裡,如若可以一方做誘餌,另外的人尾隨進入,說不定有辦法。照澤應該是將最繁華最核心的內城圈入其中,只要他們逃脫,忌使並不容易追查到他們。
正說著,忽然有幾人跑來道:「大人,外頭那些人忽然亂了,好像是有您認識的人出事了!」
圪塔:「快去,如果是動靜太大會引來忌使的!」
羨澤一驚,她和江連星二人匆匆趕出去,就瞧見鍾霄他們躲藏的院落中,華粼正雙目緊閉面色泛紅,痛苦幾乎要他咬碎了牙齒,在地上撲騰著掙紮起來。
他雙臂化作羽翼,耳邊也出現團團淡金色絨毛,顯然是在痛苦中半化作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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