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湊半天才知道,那位大公子早早跟青梅有了婚約,青梅早早離鄉,他卻還在等她。熬到了三十多歲,這才知道自己的小青梅在宗門內已經進了金丹期,模樣才十八九歲,二人元壽都不一樣。他心裡怨惱,便以青梅住在城內的父母做要挾,強逼青梅嫁給他——
羨澤嘖嘖道:「聽八卦也夠不便的,這修仙界要是通了網該多好,這麼多人都不能把話說個明白。那新娘子到了嗎?咱們去新房裡瞧瞧,說不定讓人欺負了呢!」
二鳥一龍踏上屋檐,溜進新房之中,卻只聽見屋外許多婆子侍女在竊竊私語,說是新娘壓根就沒坐在轎子裡,現在還不知道人在哪兒,只有她爹媽坐在高堂之上。
「咱們知道就好,大公子說哪怕沒人,拿個缽寫個新娘子的名,他也要把這個婚結了呢——」
「反正因為發現新娘不在,大公子已經讓人把很多賓客都遣走了,恐怕是不想讓人知道吧。」
他們也就隨便一聽,摸進婚房之後便忘了八卦,對於新房內滿桌子預備好的酒菜,垂墜著吊穗的玻璃宮燈以及錦被紅綢的大床更感興趣。
華粼老覺得出來玩就要給羨澤找到她喜歡的東西,坐在妝奩前拿起幾串項鍊,根本不管是偷是搶,就掛在羨澤脖子上。
羨澤本打算對著鏡子顯擺,一照鏡子才看到跟個彩色毛毛蟲似的自己,頓時萎靡,使勁拽著毛衣想脫掉。
葛朔則在人家新房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羨澤,快來嘗嘗,這怨偶成婚,酒倒是夠香甜。」
羨澤拽掉毛線頭套,飛到桌子上,就著葛朔的手,腦袋湊在杯邊喝了好幾大杯,連聲說好喝,讓華粼也來嘗嘗。
兩鳥一龍毫無闖入他人新房的愧疚,羨澤脖子上套著七八根項鍊,竟就這樣開開心心大吃大喝起來。
葛朔非要勸華粼喝兩口酒,結果沒想到華粼剛咽下去,臉就漲紅起來,辣的捂著嘴直吐舌頭,羨澤哈哈大笑,華粼怨懟道:「哪裡甜了?你們就知道看我出糗,羨澤,你也跟著他捉弄我!」
羨澤抱著杯子,腦袋枕在杯沿舔著喝酒,她倒是臉上一點也沒紅,笑道:「嘿嘿,華粼臉也紅了。誰捉弄你了,這酒就是很好喝,你再多喝兩盞就知道了!」
葛朔拿起羨澤和酒盞來,開玩笑道:「我覺得酒還不夠勁呢,凡人都喜歡拿野獸草藥泡酒,我把你也泡酒喝了。」
羨澤尾巴蘸了酒撣到他臉上,笑嘻嘻道:「那你嘬我尾巴去吧!」
葛朔張嘴真就咬住她尾巴,齜牙含混道:「跑不了了吧——乖乖被我泡酒吧。」
羨澤猛地一僵,爪子推在葛朔臉上,張了張嘴想叫卻沒叫出聲來。
華粼托著腦袋正發暈,睜開眼來看到這一幕,倆人正在大眼瞪小眼,臉上各自都是怪異的表情,他還以為二人吵起來了,連忙起身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去敲葛朔的腦袋:「葛朔,你幹什麼呢!趕快鬆口,別把羨澤咬壞了!」
葛朔呆呆張開嘴,華粼連忙抱住羨澤,檢查她尾巴。羨澤也呆住似的不說話,臉上此刻才上了酒勁泛起酡紅,半天才嗷嗷道:「他、他舔我尾巴!他就是個變態——」
葛朔其實酒量頗好,此刻也跟喝醉了似的,全身用力到額頭青筋都鼓起來,但只憋出一句沒什麼氣勢的話:「是你先挑釁我的,再說我沒舔,是你尾巴在打我舌頭……」
葛朔說完,自己撐不住了,轉頭往人家嶄新的錦被紅床上一跳,裝死裝睡道:「我喝醉了,讓我睡會兒。哎呦,這床上都是什麼呀,硌死我了。」
他把被子掀開露出滿床的桂圓紅棗蓮子,感覺到氣氛的尷尬,硬是沒話找話,拿起一枚蓮子:「羨澤,你吃嗎?」
羨澤還賭氣似的轉過臉不去看:「我才不看,那是要祝人家生孩子的,你要是吃了就要生孩子的!」
葛朔本就窘迫,他甚至都開始覺得這婚房有太多男女情誼的意味,不是他們應該在這裡鬧得,於是更加坐立不安,竟拿起蓮子去砸她腦袋:「笨死了,我是公鳥下不了蛋。」
羨澤咬牙:「你才是笨死了!我是真龍我說了算,你下不了蛋我就讓你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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