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這幾個字在華粼聽起來無異於「喜歡」,他脊樑抖了一下,兩隻手穿過她的身軀與床鋪之間,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加深了這個笨死了的吻。
她呼吸亂了,鼻息滾燙,喘不上來似的曲起腿,一邊想要掙扎推拒,一邊發狠地拽著他衣襟。
華粼都已經記不得親吻持續了多久,他以前只是知道這種短短接觸一下,都是凡人之間愛侶才會做的意義重大的事,是某種確認關係的儀式。
他現在才知道,這不是儀式,這是一種狀態,原來這樣的親吻是沒完沒了,誰都無法停下來的——原來相擁的體溫、呼出的熱氣,纏繞的手臂就會像是一床蜜糖的棉被,徹夜蓋在他們軀體上。
華粼已經迷糊到忘記了時間,或許是嘴唇都快要破了才停下來,羨澤一直在吃吃的縮著脖子笑,也不知道笑些什麼。她忽然手指在他嘴唇上壓了一下:「你的嘴都紅得不像樣了,就跟化了濃妝點了口脂似的。」
華粼不大好意思的抿起嘴,她枕著他的胳膊要睡著了。
他也閉上眼睛,跟她鼻尖隔著一掌的距離,低聲道:「羨澤要告訴他嗎?」
羨澤:「什麼?」
「……我們親吻的事。」
羨澤愣了一下:「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華粼彎起嘴唇:「好。」她如果不說,那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如果她說了,那也是他先親吻她的勝利。
哪怕葛朔真的能拉下臉來,也願意成為她身邊人,他也不在乎——那個傢伙慢了一步,以後會慢更多步。哪怕是羨澤心裡最喜歡葛朔,他也有的是辦法像現在這樣,從盤子裡分到一些殘渣似的依戀。
他也願意做她一切練習的對象,備選的歡愉乃至是讓她打發時間的情人。
……
羨澤醒來的有點晚,睜開眼的時候華粼已經不在了,只有神鳥們掉下來的絨毛織成的軟毯,蓋在她身上。
她打了個哈欠,感覺嘴唇還有點脹脹的,羨澤摸了摸嘴唇,才後知後覺……華粼一開始還有點遲鈍,但後來親吻的時候,又吮又咬痴纏不分,估計要把她嘴巴都給咬腫了!
「你一醒來摸嘴幹嘛?吃什麼了嗎?」葛朔的聲音忽然在屋裡響起來。
羨澤嚇了一跳,驚坐起身來:「你怎麼在屋裡!」
葛朔抱著胳膊,皺眉道:「我就昨天沒回來住,就不讓我進屋子了?這屋子建造的時候我也出了不少力呢,那麼空曠還不讓睡了嗎?」
羨澤感覺倆人一見面又要鬥嘴,可她有點心虛捂著嘴咕噥道:「……話真多。」
葛朔抱著胳膊,腳步晃晃蕩盪的走過來,像是不肯走一條通往她的直線:「臉也那麼紅?不會是因為我沒回來你凍病了吧?」
羨澤:「你看我什麼時候生過病?」
她說著這話,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他嘴唇。
唔。葛朔嘴唇就不是很紅,而且看起來有點粗糙,可能會是不一樣的感覺吧……她要是突然親了葛朔,他會大叫出聲,還是會徹底傻掉?
葛朔皺起眉頭:「你又盯著我的嘴幹嘛?」
羨澤嘴一撇:「看你又冒出胡茬來了而已!」
葛朔摸了摸自己下巴,忽然對她的注視後知後覺,臉色有點泛紅。但又覺得是自己因為她前一天的玩笑話想多了,有點心虛的轉過眼睛看她。
羨澤低頭穿上軟底鞋。
葛朔一心虛就想鬧她,忽然抬起手捏了她彎腰低頭露出的後頸一下。
捏真龍的後頸皮,簡直就像是摸蛇七寸一樣,這件事他從小就知道,她果然驚叫一下,動作僵硬:「葛朔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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