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修仙者也面露驚愕之色。龍首發出的女性嗓音,有種山谷間迴響的悠鳴廣闊之感,她的語氣充滿傲然與敏銳。
若她只有妖的靈智,眾多修仙者還能以凡人的自滿幻想著,通過陷阱計謀總有辦法殺了她。可她更像是上界神物,不但狡黠聰穎,更能洞察人心!
再說,明心宗不是真龍的附庸嗎?
她現身不是為了給明心宗撐場面嗎?
怎麼直接把垂雲君按進了地里!
這真龍就如此隨心所欲、喜怒無常嗎?那是不是他們再不跑,就都要在這裡陪葬嗎?!
羨澤看到那幾艘最靠外的飛舟,以一種狼狽可笑的姿態急速往西逃竄,剩下的修仙者也撐不住,幾乎也不講面子,轉頭就御劍快飛。
羨澤冷笑一聲。
這群烏合之眾,全都不是能上檯面的角色,殺了他們只會引來激憤,不如讓他們回去,好好散播真龍的恐怖傳說。
羨澤也緩緩抬起爪子,看向山巒上被倒塌的樹木,以及吐了一大口血,被壓在山上胸膛起伏的鐘以岫。
羨澤皺眉:當時她不想讓明心宗滅門,都給了他一枚龍鱗,沒有要他的命,他怎麼現在還這麼虛?五十年用金丹把他榨乾,看來是真的徹底摧毀他的修為,有金鱗也難以恢復了。
羨澤垂下頭來:「你算什麼東西,也來替我發聲?」
眾多明心宗弟子心也揪起來,鍾以岫畢竟是一路帶他們來東海沿岸重建的師尊,這段時間大家也從對他不熟,變得逐漸信賴了解。
有人想要靠近勸和,匣翡卻抬起手攔住:「你也不知道過去的事,摻和什麼?要是鍾以岫真的會被她殺了,我們誰也攔不住!」
鍾以岫吃力的撐起身子坐起來,他目光望向羨澤,有愧疚有閃躲也有想多看看她如今模樣的渴望,他偏過頭道:「那話本就是假的,我知道真相自然要反駁——」
羨澤俯下身,鼻尖幾乎要懟到他胸口:「哈。因為愧疚?用不著。再說了,你帶著明心宗來東海沿岸是什麼意思?」
鍾以岫抬起臉來看向壓迫力極強的龍首,抿了抿嘴唇道:「當年仙門大比,我確實贏下了東海這片地方。如今明心宗舊址布滿暗淵,魔氣沖天,我只能帶著弟子遷徙落足。」
羨澤有些不服,但又不好當著那麼多弟子和鍾霄說什麼。她擺尾掀起海浪,身形驟然縮小,化作人形懸在空中,俯瞰著在一片倒塌樹木中起身的鐘以岫:「我想起來了。但當年丁安歌不要臉的說以和為貴,頭籌由多個宗門平分,所以靠近東海的這片地也不算是你的。」
鍾以岫望著她圓潤臉頰。
龍角金瞳,長尾翩然,果然是她最美的樣子。失蹤這段時間似乎並沒讓她受什麼苦,反而是她的內丹有種圓滿複雜。鍾以岫回過神來,面露驚愕:「你怎會知道當年仙門大比的細節?」
羨澤撇了一下嘴角。
鍾以岫忽然想起,宣衡一直信誓旦旦說羨澤是他亡故的妻子,而他記得當年仙門大比時,宣衡攜夫人前來一度成為話題,只是那少夫人覆面抱琴,無人知曉她的模樣。
鍾以岫無暇在意這些,是因為他當時還沒找到封存記憶之法,因那十年的秘密與情事備受煎熬,心不在焉。
但說不定,羨澤那時已經在面紗下觀察著他……
鍾以岫:「若是東海沿岸你要收回,我們大不了換個去處。」
羨澤:「哼。岸上陸地不是我的地盤,你們愛走不走,但定在這裡,以後所有人都會覺得你們是真龍附庸。」不過她其實也不太想讓明心宗走,畢竟東海沿岸已經沒什麼城鎮,她哪天饞了還能來明心宗食堂蹭飯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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