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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就看到了葛朔坐起身來的背影。

他抬起手來緊緊擁住了羨澤。

第181章

江連星背過身去合上了門。

師父醒了, 他應該高興。

江連星僵硬著手腳,爬到床鋪上去,合衣而眠, 燈燭熄滅, 眼睛閉上,瞳孔卻在亂動。

他不想聽到主屋傳來噥噥低語或相擁而泣的聲音,但又覺得自己堵住耳朵刻意不去聽才是心虛。他打心眼裡想捕捉到一點羨澤的聲音, 但又覺得耳朵邊只有真空般的幻聽。

江連星一直沒有睡著。

他總覺得自己已經在做夢了, 又好像硬挺僵硬在床鋪上。

江連星不想承認自己跟華粼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自從他之前爭鬥中再度吞噬掉畫鱗的一條手臂, 隨著身體的成熟與長大, 也有許多數不盡數的過往記憶與細節,湧入了他的腦中……

有千百次鼻息交融, 她側著頭, 眼裡盛滿只有他那般的柔情和蠻橫, 兩隻手捧著他的面頰, 捏著他的耳朵,親吻直至他嘴唇與話語都融化。

還有秋葉樹下、夜雨床邊、炎夏溪畔無數次肌膚緊緊相貼的親近。她是那麼舒展著懷抱, 不設防的將一切都展露,溪水、春雨與汗滴從她透著粉和熱的肌膚中流淌下, 她突然笑罵一聲, 豐腴身姿撥開霧氣、夜幕與落葉,朝他傾倒下來。

這些記憶仿佛是春日裡的輝光,酸澀之餘滿是甜味。

而夾雜在其中的則是他自己真實的回憶。

他在魔域安靜破舊的房間裡,撥開帷幔望著她的睡顏,在無數次掙扎糾結之後,捂住她眼睛, 應著她呼喚的「華粼」的名字,輕輕觸碰著她嘴唇。而她驟然甦醒,強勢與曖昧般的擠進他唇舌,金瞳報復般的凝視著他。

在地下牢籠中,她撫摸著他目盲耳聾無法言語的封閉軀殼,帶著血腥味的手指主動放在他鼻尖讓他嗅聞,他緊貼著她溫熱的手臂相擁而眠。直到尾巴相纏,她將龍鱗化在他體內,而羨澤撥開他衣服,將手撫在他肚臍上,問他為什麼沒有育兒袋?

他只記得自己窘迫的攏著膝蓋,想要遮掩住無法自控的反應。

這些記憶就像是黑暗中幾道照亮彼此面容的雷光,他只覺得刻印在腦中,卻不確定是否只是他的幻覺。

江連星側耳只聽到了院落中的風聲,還有毗鄰東海的遙遠浪濤聲。

羨澤的魔核不在,他就像是失去了常年陪伴的安撫巾一般,抱著胳膊蜷成一團。

可惜嶄新的房間,陌生的衣衫家具,他嗅不到一點羨澤的氣息。

他手指本意是再觸摸一下肚臍附近。

卻眉頭緊蹙,試探著更往下幾寸。

江連星感覺手被燙了一下似的蜷縮起手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睜開眼轉頭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依稀能瞧見主屋的方向燈燭仍是亮著。

他好似依稀聽到了一些聲音。

不想聽到的聲音。

江連星抿了抿嘴唇,將腦袋和整個身子躲到被子下頭,擰身往床鋪深處滾了一圈,在什麼也聽不見看不清的情況下,將手伸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連星昏頭漲腦,將臉從被子中露出,大口呼吸的時候,忽然聽到羽翼飛舞的聲音。

鸞鳥的剪影落在他窗台上,還有尖喙啄在他窗框上的聲音:「我夜裡醒來,好像聽到師父醒了!我總感覺不好去敲門說話,你陪我。」

江連星一驚,咬緊牙關。

鸞鳥:「你睡著了?不至於睡這麼死吧。唔,師母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窗關上的,明明睡前都還開著。她都不殺你,看來是很喜歡你這小髒泥鰍的,你跟我一起去敲門,她肯定不會怪罪我們倆。」

江連星額頭都沁出一點汗來,他此刻不裝死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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