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把華粼的存在抹去嗎?那不是她愛過幾百年的人嗎?!
他將華粼四百多年與她的回憶,當做爪子裡握著的人生唯一一塊糖,放在掌心小心舔舐,貪婪緊握,他那顆那顆軟爛的心就因為窺探著華粼的一切,變得對她愈發扭曲幽深。而當她連假華粼的存在一切都否認時,畫鱗只感覺心像是被她攥緊撕開。
那種痛苦,竟是任何□□、妖丹被消滅的痛苦都無法比擬的。
明明、明明他覺得只有活著是凌駕一切以上的。
可為什麼他覺得華粼的回憶讓他感覺,被她否認存在,比死了還不如!
羨澤轉身離去。
背後只傳來畫鱗歇斯底里的聲音:「那是我的名字!那是你給我的名字——我不許你這麼叫別人!羨澤、羨澤……!你就是愛過華粼!」
羨澤覺得不太理解:就是愛過又怎麼樣呢?沒愛過又能說明什麼?
跟你畫鱗有個屁的關係。
那個華粼唯一的遺願也是和你絕不融合啊。
羨澤飛回地面上的時候,只瞧見月明星稀,蓬萊上方天空一片澄澈,映照的島上有種柔和的明亮。
他們那座院子坐落在山腳下,燈火昏黃,而且上山的棧道上,似乎是被點亮了靈燈,映照的蓬萊有種山中小村落的感覺。
她在空中搖搖尾巴,好似將一切水汽與不快甩在腦後,往院落飛過去。
夜色應該已經深了,羨澤還沒落到院子中,就聽見一聲吹葉子的哨響。
葛朔枕著胳膊躺在屋頂上,對她招招手。
羨澤腳尖點在屋頂上,笑道:「我大老遠還以為誰家在屋頂上曬帶魚呢。」
他抖抖腳,葉片叼在嘴邊:「我就權當是你誇我腿長個高了。怎麼那麼久?我從柜子里翻出兩壺陳酒,想跟你一起品鑑的。」
羨澤彎腰,手指勾起酒壺,果然裡頭都空了:「就給我留了兩滴?怎麼品鑑。」
葛朔呵氣:「我已經品鑑出結果了:一般。」
屋頂上鋪著一塊皺巴巴的軟毯,他躺在上頭,胳膊狀似無意的伸開,頭偏向另一邊看月亮。
半天沒有感覺胳膊上的重量,葛朔轉過臉來,羨澤笑眼看他。
葛朔就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又急又臊道:「幹嘛啊,我感覺都半輩子沒見到你似的,你就躺一躺唄——我每次想要點浪漫,你那表情就跟吃了花椒似的!」
羨澤笑:「我不討厭吃花椒。」
她把他胳膊抬起來,沒有枕著,就這麼跟他並肩躺在屋頂上。
倆人都望著夜空上透亮巨大的月亮,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羨澤聽到葛朔小聲道:「那倆睡著了吧。」
羨澤:「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再說沒睡著怎麼了。」
葛朔嘖了一聲:「沒睡著咱們就進屋去。」
羨澤嘴唇彎起:「哦。這意思啊。不管他們睡沒睡著,都別在屋頂上了,海島上怪涼的,我怕回頭一摸你屁股和後背,全都是一層露水了。」
葛朔氣笑了,從牙齒間呲出幾個意味不明的音,像是能把她嘴給嚼了:「別說我嘴賤,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羨澤也跟著笑,偏著頭看他。
葛朔環顧四周的海面,水霧像是單面的鏡子,隔絕了周圍接近的可能,他們卻能看清周圍粼粼的波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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