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走近,原來是個粉面桃腮、冰肌玉骨的美人,一襲紗裙墜地,外面套著玫紅色的小襖,錦緞般的長髮用珊瑚釵挽成了墜月髻,纖腰不盈一握,體態玲瓏,身姿婀娜,即便梅斂如今心裡正煩悶,見了她也忍不住眉目一松。
「夫人,這是今日酒席宴上友人送我的侍妾,她叫媚兒,以後就叫媚姨娘吧,你給她安排個院落住下。」
媚姨娘過去給寧濛磕頭見禮,按說寧濛這時應該賞她點東西,不過寧濛果斷假裝忘了,把這茬混過去了。
「你以後就住秀姨娘的院子吧,那裡還有兩個粗使丫頭。」
那兩個粗使丫頭是原來梅家的下人,人也算老實,每日只是做些灑掃的粗活,寧濛也沒為難她們。
梅斂皺皺眉,秀姨娘剛死,那院子哪好住人?
不過他現在想哄著寧濛,讓寧濛別再鬧了,就沒說什麼。
雖然他也急著和媚姨娘親近,但大不了他把媚姨娘帶去書房好了,那院子在他眼裡陰森森的,他可不想去。
媚姨娘點頭稱是,有些怯生生的問,「奴家是不是也得去佛堂?」
梅斂急忙攔著,「你才剛進府,又沒犯錯,不必去佛堂了。今日天色也晚了,那,夫人,我去看看咱們的哥兒……」
他目光不舍的在媚姨娘身上流連,但自己的兒子差點被害,於情於理他都該去看看的。
沒想到寧濛不理他這番好意,「不必了,孩子好不容易睡個好覺,你還是別去吵他了。」
「你……哼!」
寧濛居然如此不識好歹,他一甩袖子,氣哼哼帶著媚姨娘走了。
其他幾個小妾眼巴巴看著他的背影,流著淚去了佛堂。
梅斂本以為寧濛就是女人家鬧脾氣,撐不了幾天就會主動跟他示好了。
誰知他竟然等了個空,被寧濛晾在那裡,然後他就發現寧濛居然真的狠心收回了嫁妝,而離開寧濛的嫁妝,他可是處處不便。
先是他的書房也被寧濛「洗劫一空」,跟雪洞一般,他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退出門又看了看。
沒錯啊,是他的書房。
下人回稟,「夫人說了,那些藏書古董書畫都是她的嫁妝,她都要收回去,還嫌您弄壞了幾個古董,拿別的東西作價補償來著。」
「胡鬧!竟敢亂耍脾氣,等我明日教訓她!」
他急著跟媚姨娘親近,把下人都攆出了書房。
媚姨娘是被調理好的瘦馬,極會奉承,馬上討得梅斂的歡心,哄得梅斂一時一刻都離不得她,每日除了去都察院點卯,就是跟她廝混。
所以,等他發現不對時,家裡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他的幾個小廝都跟他抱怨,說這個月工錢還沒發,他要給媚姨娘打些首飾、做幾件新衣服帳上也跟他說沒錢。
寧濛把銀子都拿走了,說那些都是她陪嫁的鋪子和田地賺的銀子,理應由她收回去。
管家臉皺的跟包子似的,「別說打首飾的錢了,眼看天兒一日日的涼了,咱府里的碳還沒買呢,冬天都沒法過了。」
「放肆!這種小事也來煩我,你只管去找夫人要錢就行了!」
「我哪裡敢啊,上次我見了夫人,剛提了一句她就讓丫頭們給我一頓嘴巴,把我攆出來了,我牙都掉了幾顆,這幾日只能喝粥了。」
梅斂:……怪不得你看起來瘦了。
「不許你議論夫人,夫人性子最和緩不過,一定是你言談無狀,得罪了夫人。這樣吧,你也不用去找她了,她之前收回了那麼多東西,你先去取些來換銀子吧。」
東西那麼多,寧濛也不可能都放在眼前看著,就取來用用怎麼了。
管家,「哪裡還有東西?夫人說不想留那麼多累贅,把用不上的都拿出去當了,如今夫人手裡最多的就是銀票,只是我也不敢去要啊。您和夫人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開呢?要不您再去說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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