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江秀爺爺那輩雖然是地主家的佃農,但到江秀的時候,江家已經擺脫了佃農的身份,或者說,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佃農了,只有自由民。
換句話說,江秀沒下地幹過活。
不下地幹活,對於蚯蚓這種東西,自然是不會覺得司空見慣的。
比她身份更高的陳盼卻表現得很尋常,她伸出手,把不斷扭動的蚯蚓放到手心,抬頭問江秀:「一條夠嗎?」
江秀忍著噁心點頭:「夠了。」
「多抓兩條,以防萬一。」
陳盼握著一手心的蚯蚓進屋。
江秀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狂妄自大了。
憑什麼會覺得小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是個廢物?
她還沒成功就先養出自大了,她也是個廢物。
默默反省的江秀和陳盼來到二樓。
祁容在挑寶石,各種顏色的寶石都給挑了出來。
晶瑩剔透的寶石,即便沒有放在陽光下,也散發著令人炫目的璀璨光芒。
祁容擁有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帶有瑕疵的次品。
江秀頭一次意識到,她其實也不能免俗地喜歡這類漂亮的藝術品。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江秀移開視線,拿過陸拂羽研磨好,並稱好克數的金粉銀粉,開始專心致志地在地上繪製儀式紋路。
她怎麼不知道藏私,材料儀式都展露出去了?
這個啊,先活下來再考慮藏私這種事吧。
江秀只是賭一把,賭一把還要考慮藏私的話,還賭什麼?
詭異已經不單單只是將他們困住,而是開始大開殺戒了。
她只是比較好運,還沒有輪到她而已。
這個時候賭命就要梭哈,而不是死到臨頭還在瞻前顧後。
不梭哈如果賭輸了,她怕自己死不瞑目。
江秀低頭專心繪製紋路,說來奇怪,她明明是第一次繪製,而儀式更像是一個複雜繁瑣的精緻陣法。
就算是美術專業的人來繪製,也不見得只是見過一眼附件內容,就能夠完整無誤地將其繪製出來。
可江秀卻做到了。
附件內容在她點開看過之後就自動刪除了。
換句話說,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對其只有一眼的記憶。
可真準備賭一把時,其內各種細緻紋路卻像是被深深地刻印在了腦子裡一樣清晰可見。
只憑這一點,江秀的信心便更足了些。
或許,四個字母真的是她的機緣。
只是,誰家機緣上來就讓人喊祖宗……額,不會真是她祖宗吧?
但她的祖宗不是種地的嗎?
江秀思維略微有些發散,幾乎是立刻,她手上的紋路在緊要關頭出錯,所有紋路瞬間被憑空出現的狂風吹散。
江秀跌坐在地上,頗為懊惱,幸好她們準備的材料很足。
這種奇異的事件,用巧合和意外來解釋實在是有點不理智了。
畢竟,詭異都有了,再多點其它東西,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樣子。
再次準備好一份材料,這次,江秀深呼吸一口,掃開腦海中所有思緒。
直覺告訴她,她的精力只夠她繪製兩次,如果兩次都失敗,她會遭到反噬。
即便如此,江秀也沒退縮。
她只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這一次,過程很成功,儀式紋路完全繪製完畢那一剎那,燈光如同電路不穩,瘋狂閃爍,外界狂風吹拂,暴雨頃刻間落下,冰寒更是一寸寸地沿著別墅邊緣開始蔓延。
如同,困住他們的詭異,察覺到了什麼,所以開始朝他們這裡趕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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