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
就在這時,虛弱的聲音伴隨滾燙吐息落在面頰上。
陳予泊眼瞼低垂,恰好撞入這男人睜開眼的模樣,眼尾殷紅,此刻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望向自己,透著琥珀灰藍的雙眸透出清冷,抓住胳膊的那隻手在顫抖。
「……小狗。」
陳予泊的表情僵住兩秒,就見段硯初緩緩合上眼,將臉蹭到他手背上,抱著他的胳膊,很輕地又說了句:「不能走。」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貼著手的臉頰格外的燙,臉頰也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小狗?
陳予泊忽然反應了過來,額角突突,這男人是在喊他養的那條狗。
這是把他當成狗?
他正想著將手抽開,結果腰身就被面對面的環抱而上,被段硯初手腳並用的纏住不讓他走。
就在他被弄得無奈躺在床上時,這男人乾脆直接趴在他胸口身上,腦袋連磨帶蹭的埋入他肩頸,將他緊緊地抱著,看起來還怪可憐的。
陳予泊心想,可憐?這男人有什麼可憐的,有錢有權,為所欲為。
可就在這時,有隻手忽然往下摸。
陳予泊身體一怔,猛地瞪大眼睛,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趴在懷中的段硯初,見他還是閉著眼的,是睡著的狀態,可是那隻手……
!!!!
睡眠中亂無章法地亂來,玩起來跟捏捏樂一樣。
陳予泊呼吸有些亂,沉沉地呼出氣,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下頜線猝然收緊,他猛地翻起身,將人段硯初抱在身下,雙臂撐在他臉側咬牙切齒道:「段硯初,你夠了啊!!」
誰知這個姿勢更方便了。
陳予泊深呼吸:「……」他腰腹一用力,翻身坐起,想著逃離,誰知這大少爺閉著眼聞著味又趴到他身上來了。
蘭姨端著杯溫牛奶,敲門進來客臥便看見這一幕。
自家大少爺被高大黑皮抱在懷裡,畫面還挺有衝擊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少爺犯迷糊了,趴在人身上,對著那高大的傢伙上咬下啃,是她從沒有見過的親昵姿態。
「陳保鏢。」
陳予泊聽到蘭姨的叫喚,見她進來,條件反射地抬起雙臂,誰知又被段硯初抱了上來,甩都甩不掉的粘人。
「辛苦你了陳保鏢。」蘭姨倒是有些感慨,她將牛奶放在一邊的床頭。
「他現在……?」陳予泊無奈之下只能用手握住對方的胳膊,見懷中閉著眼還在胡亂蹭的段硯初。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大少爺會這樣。」蘭姨鬆了口氣:「當年的事給他留下創傷後應激障礙,每一次抽血都會發作,而且每次情緒都非常激動狂躁,甚至會弄傷自己,所以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將他綁在床上,生怕他弄傷自己,他現在能這樣已經屬於很好的情況。」
「為什麼會有創傷後應激障礙?」陳予泊感覺脖子又被舔了一下,身體一陣發緊,倒吸口氣,掌心扣住這傢伙纖細的脖頸,讓他老實趴好靠在肩頭。
好在耳畔只聽見了幾聲不滿的氣息,姑且是安份了,乖乖趴在身上,而那柔軟的唇瓣還貼在脖頸處,嘟囔時有一種被吸吮的感覺,很輕,卻撓心撓肺。
「因為十年前的一場意外。」蘭姨坐在床邊的沙發,語重心長道。
她在楚駱家已經工作了近五十年,從小就看著段硯初長大,所有的事情她都了解,此時看著家族裡最令人心疼也頭疼的大少爺,在病發後竟然不用任何措施,就能安靜的趴在一個根本認識不久的人身上。
陳予泊張了張嘴,但還是選擇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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