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還沒分化?
「我看見他口袋下的紅外線。」陳予泊被這隻柔軟的手握得心悸,喉結吞咽滾動,如燙手那般抽回手:「那鋼筆裡面攝像頭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偷拍我。」
段硯初話音未落,就看見陳予泊黑著臉,二話不說將晶片在指腹間捏碎了,粉碎狀那種。
「……」好說歹說看一下偷拍內容。
陳予泊張開手掌心,粉碎的晶片從指縫流逝,如同粉塵揚在空氣中,他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表情有些僵硬,不是,怎麼就沒頭腦就弄壞證據。
「你很生氣?」段硯初反問。
這句反問有些耐人尋味。
「我……」陳予泊手垂放身側,不經意吞咽口水的動作暴露了他強裝的鎮定:「我確實生氣。」
「為什麼?」段硯初看著他,倒有些意外這個回答。
「畢竟你花了那麼多錢請我做保鏢,還給我提供學習機會,我自然不會想讓你受傷。」陳予泊對答如流:「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段硯初微揚眉,瞭然頷首:「那我知道了。」他說完,發現陳予泊在盯著他看,神情很是複雜:「怎麼了?」
陳予泊見他跟沒事人似的,心情莫名煩躁。
積攢太久的困惑,不知為何,或許是見這男人被偷拍或者是面臨危險時淡然的態度,仿佛習以為常,此刻從內心深處生出滾燙濃烈的衝動想問個究竟,想把之前好奇的事都問個遍。
到底信息素失控者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
在項圈的約束下為什麼還需要安全監督官?
明明身體剛好為什麼執意要出來?
又為什麼會被偷拍?
遇到這樣的事不害怕嗎?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段硯初正往外走,餘光發現這傢伙一直盯著他看。
「我發現你對危險感知很低。」陳予泊見他要走,步伐跟了上去,選擇問出這個與當下有所關聯的問題:「你剛才為什麼要問他這隻筆的主人是誰送的,你知道是誰?」
段硯初似有一愣,仿佛意識到什麼後,他唇角微揚,忽地往旁走了一步。
陳予泊一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可身旁就是走廊的牆,直到後背抵著牆無路可退,馬丁靴被皮鞋抵上,觸碰的瞬間,心臟驟然落慢了一拍。
他目光撞入段硯初含笑的雙眸,喉結滾動,不動聲色轉移視線。
「是啊,我的處境很危險,所以才需要你保護我。」
段硯初停下腳步,如畫的眉眼映入對方眼帘,語調帶著溫柔的肯定:「陳予泊,剛才做得很好,請繼續保持。」
其實也就是很尋常的誇獎,也不知道是原因心猿意馬,胸腔裡頭兵荒馬亂。
陳予泊摸了摸鼻子。
*
一行車輛緩緩從博物館右側駛離,前後左右都有車輛護著中間的房車,道路依舊施行交通管制措施。
房車后座。
「大少爺,我還可以問個問題嗎?」
陳予泊坐在躺椅後排,矜矜業業給大少爺揉捏著額頭,他用指腹撫過對方的眉梢,收斂力度,生怕弄出痕跡了,又見段硯初腰腹位置蓋著小毯子,姿態放鬆正享受著他的按摩,應該心情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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