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玻璃碎片劃到脖子,傷口倒不是很大,需要縫兩針,可能是因為他抗拒所以掙扎出血看起來比較嚴重。」
聞宴『嗯』了聲,沒有多說什麼,回頭看了眼房車上的陳予泊,見這人沒什麼表情。他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隨即收起目光,扶著擔架跟上救護車。
不可能的,陳予泊只是一個沒有分化的普通人。
只是僥倖罷了。
護行的車輛,警車救護車以及頭頂直升飛機的聲響混雜湧入耳膜,心情亂得作祟。
陳予泊手握沾著血的蝴蝶項圈,虎口處的牙齒印深得發紫,直直的盯著救護車離開的方向,心臟依舊如擂鼓般劇烈加速,鼻間那股縈繞不去的味道使得他有種說不出的反應,如同無形的繩索將他牢牢的拴住。
他低下頭,抬起手,粗糙掌心沾著血,鬼使神差的湊近,將黑色的蝴蝶項圈放到鼻下。
鼻尖碰上的剎那間,血腥的氣味讓他呼吸變得急促而繚亂,心臟猛地一緊,痛苦從心頭瀰漫開來,強烈的壓迫感從心臟深處向全身蔓延,像有什麼要將他硬生生的拽出來。
腦海里浮現剛才聞宴從自己手裡把段硯初抱走的畫面,心頭徒的蔓延出複雜痛苦的感覺,那種有東西被掠奪的煩躁不安。
似乎……
很奇怪。
陳予泊餘光瞥見那輛車關上車門駛離,他瞳孔驟然緊縮,猛地轉身,伸出手臂抓住駕駛座椅背,長腿一邁,直接跨坐到駕駛座位置,車身因重力震了震,隨後用沾著血的手握上方向盤,一鬆手剎,腳對準油門果斷一踩。
車輛飛馳而出。
「誒誒誒陳予泊你瘋了嗎!!車窗已經爆了你還開!!!」
後頭是保鏢隊長的厲聲咆哮。
第18章 黑皮18
醫院診療室。
『呲啦』,劇烈的『滴滴滴』機器聲作響,下一秒,監測信息素濃度的儀器再次冒煙,已經接連兩台監測儀器報廢了。
而病床上的蒼白青年卻面容平靜,是第一次在信息素濃度失控期的情況陷入安全期昏睡狀態。
醫生們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即是萬幸又忐忑,因為是頭一回遇到這個情況,都備感壓力,監測不到具體濃度他們就很難對症注射藥劑。
「剛才信息素濃度數值是什麼情況?」身穿白大褂的高挑男人問。
一旁負責監察信息素濃度儀器的護士回答道:「數值達到監測的上限值,大少爺的信息素濃度已經超過機器所能檢測到的數值,可能是遠遠超過兩百,負荷運轉導致機器運作故障。」
「怎麼可能還會這麼高?聞監督官的Alpha信息素不是中和了大少爺的信息素濃度了嗎?」
護士搖搖頭:「項圈只有前半個小時前的信息素濃度記錄,這是新的項圈,數據不具備參考價值。」
「血液報告呢?」
醫生一邊詢問,一邊觀察著鎮定劑下的段硯初。
躺在病床上的段硯初昏睡的面容很平靜,面色因失血而蒼白至極,顯得脖頸處的傷口格外猙獰,這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在信息素失控後這麼安靜的狀態。
但問題是怎麼可能?
在信息素濃度已經超過機器監測上限的數值後,身體還能這麼平靜,一絲抗拒的狀態都沒有,對於信息素失控者來說失控期的症狀不會隨著身體狀況而消停,這顯然不太符合失控者的症狀。
其他醫生正在緊急處理脖子上玻璃碎片的傷口,消毒,縫合,再用濕巾仔細為其擦拭乾淨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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