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初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五千?」
「嗯,五千。」
段硯初看向陳予泊:「新聞你也看了,失控者福利制度里有說,聯盟政府每個月會根據失控者的身體情況補貼五萬到十萬不等,每個月複診就診免費,提供就業機會。」
陳予泊沉默兩秒,而後回答:「這是騙局吧,那你的呢?」
以這大少爺的身體情況不得補貼十萬?不對,十萬都不夠吧?都哭那麼多回了。
段硯初輕聳肩:「我不需要。」他說完看向Omega:「所以說,你的安全監督官拿了你大部分的錢,還利用你做這樣的生意?不委屈嗎?」
Omega忽然掩面而泣:「……那我能怎麼辦,我要生活啊。」
「對,你要生活。」段硯初說:「聯盟政府所謂的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為信息素失控者建立規章制度,表面在維護信息素失控者,實際上並沒有將一切落實到位,但他們卻有足夠的信心能捂住信息素失控者的嘴,因為信息素失控者是弱勢群體。」
「聯盟政府知道失控者會為了福利制度無法反抗,無力反抗,安全監督官知道失控者需要他們的保護。」
「這就是一場剝削和壓榨信息素失控者的基因研究,本質上是Alpha畏懼信息素失控者所以想掌控我們,研究不研究已經是其次,就算真的有人迫切想知道失控者的基因秘密也絕不會是Alpha。」
段硯初說著忽然一笑:「周珂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Omega腦子一下有些懵:「明、明白什麼?」
陳予泊見段硯初又笑,仿佛有種辛辣感直衝喉嚨,一摁安全監督官的腦袋,借力怒而起身:「還不明白啊,意思就是信息素失控者是全社會最牛的人群啊,在信息素失控者面前Alpha算個屁,摘下項圈還不是求主人賞口飯吃,就是一群只能拿著項圈PUA信息素失控者的傻逼!」
被五花大綁遭受人身攻擊中的傻逼:「……」
Omega被吼得一懵,但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段硯初聽得唇角微掀,修長白皙的手指勾上項圈:「是啊,你摸一下項圈其實他們都害怕的,怕死了。就算你不是擁有絕對吸引力,但你失控的信息素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災難,他們是害怕看見自己狼狽不堪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模樣。」
陳予泊見他摸項圈,臉色驟然一沉:「誒誒誒,你別摸。」
「你怕什麼。」
段硯初笑了笑放下手,他看回Omega:「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助你摘下項圈,控制好體內的信息素,讓你回歸正常生活,你相信我嗎?」
Omega半信半疑:「真的可能嗎?」
「你寧願相信利用你出賣身體侮辱你的安全監督官,都不願意相信我嗎?」段硯初放緩語調:「十樓都摔不死我,你還不相信信息素失控者的能耐嗎?」
Omega有些動搖了:「這個我倒是聽過,你當年是被逼得從十樓跳下去的。」
「不是的。」段硯初目光溫柔,眸底盪開漣漪:「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陳予泊看見段硯初在笑,心情瞬間沉入谷底,難以言喻的酸澀在胸口瀰漫開,他從沒有越界去問段硯初的事,一是沒資格,二是不應該揭人傷疤,但他也沒想到段硯初會用這種語氣說出當年的事,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我眼睜睜看著那些Alpha一步步走向我,眼神貪婪,流著鼻血,已經失去理智,甚至連我的父親都遭受到我信息素攻擊,當時的我沒有任何措施可以控制住場面,所以我只能讓自己徹底失去行動力才能將傷害最小化。」
段硯初說:「那是當下最優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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