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聯盟醫院大樓外,一行車輛緩緩駛入後,交通立即進入管制時段。
黑色哨兵越野車駛入停車場,硬冷稜角的車型在日光下透著生人勿近的壓迫感。只見車輛停下,駕駛座打開車門,一條大長腿先踩下地,大手握著車門,隨即高大黑色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陳予泊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耳廓上別著白色線圈有線對講耳機,五官硬朗冷冽,膚色深麥,幾乎是硬帥的輪廓。
他大步流星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一手握著車門,另只手扶著車頂。
不一會,副駕駛位置未見人先見手。
太陽底下,那只雪白的手扶上別著門的那只深麥色大手,強烈的膚色差形成視覺衝擊力。
「Lorcan。」
從聯盟醫院大樓內傳來一道沉穩中帶些急促的步伐。
克萊門斯身穿黑色正裝從醫院裡走了出來,他看見段硯初正好扶著那保鏢下車,兩人的動作有些親昵,半眯雙眸,眸底情緒隱晦難辨,想著走過去。
正好二十幾個保鏢從車上下來,『啪啪』的關上車門,各個身形高大,自然而然走到了段硯初身前身後形成了護人的姿態。
克萊門斯神色未改,他站在台階上俯視著中間的段硯初,見他臉色還可以:「Lorcan,最近身體還好嗎?」
這周發生的事情很多,包括血庫工作人員私自盜取段硯初血液造成死亡的事情,以及安全監督官的事,這些輿論處理得應接不暇,也差點沒趕得及來華夏聯盟醫院。
幸好他來早了兩小時。
「克萊門斯秘書長,時間寶貴,這次我是以實驗室身份來跟你來申請失控者血庫使用。」段硯初往前走。
他需要一場『特別』的意外來印證陳予泊的存在,必須要通過這個方式向全世界宣告有人可以幫助失控者。
那他就得邀請這場輿論中對他而言非常關鍵的人物。
一個是克萊門斯,一個就是聞宴。
克萊門斯見段硯初走過來,下意識側過身想去迎他:「小心。」
段硯初冷淡地掃了眼伸過來的手,又微掀眼皮看了眼克萊門斯:「兩步小心什麼,我是什麼殘廢嗎?」
陳予泊走在一旁,他餘光注視著段硯初,也看了眼段硯初腳下台階,與此同時抬手調整著自己的耳機,這可不是殘廢,是公主。
驀然間,忽然感覺到什麼。
他的目光向周圍環視一圈,耳畔似乎傳來微弱的聲響,幾乎被裹挾在寒風中,最終順著蛛絲馬跡停在不遠處那棟大樓頂上。
有什麼東西嗎?
克萊門斯伸出的手有那麼一瞬僵在半空,但他被拒絕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不失風度一笑:「Lorcan,看來你心情不錯,還有心情跟我開心,是因為我幫你處理好了輿論嗎,讓你擺脫嫌疑。」
「這是你該做的事。」段硯初說。
克萊門斯:「……」他調整好心情又問:「你申請血庫的理由是什麼?我應該沒必要對準備起訴我的失控者放開權限,這顯得我很愚蠢。」
「聯盟十年都沒研發出控制失控者信息素的藥劑更愚蠢。」
克萊門斯:「。」
段硯初一步一步的踩上台階,他注視著台階之上寬敞明亮的醫院大廳,這個醫院他太熟悉了,是刻在骨子裡的厭惡。
就是在這裡他暫時告別了一切,隨之而來是他長達好幾年的噩夢。
視野里,仿佛在明亮之中感受到了空間扭曲。
密密麻麻的Alpha,不斷伸來的手。
貪婪、欲望、驚恐、尖叫聲都在這個場所中如張牙舞抓的惡魔,如附骨之疽,緊緊糾纏,硬生生地揭開傷疤,伴隨來的記憶如洶湧潮水將人淹沒,無情碾碎。
直到穿過這條醫院大廳的行廊,腦袋裡響起『啪』的一聲,沉重脆響仿佛震破了耳膜,震碎了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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