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
陳予泊剛鋪天蓋地的罵完,就被段硯初一聲軟軟的『我愛你』蓋到臉上,像是槍管被塞進了顆棉花糖,啞炮帶甜。
而這一次送來的是親吻。
好像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這一瞬,理智克制被拋到了腦後,將落空、焦慮、難受、酸澀雜糅歸入失智的因素。
……
又開始了。
還沒從上一次的余驚中抽離再一次墜入。
段硯初在混沌後又清醒,在清醒後又反覆墜入混沌,感覺身體就是塊被鑿壞的木頭,鑽木取火的力度仿佛要他焚燒自己,焚燒理智。
他坐不住,手被大手握在背後,搖晃時下意識要去推開對方卻被提前捕捉到了動機,無處可躲,不斷承受。
一次又一次的力度,比任何一次的速度都要快,甚至連呼吸都在發顫。
本有些分不清現在的時間,也無暇顧及時間,只能在發情期為數不多停緩發熱的碎片時間找回理智。
是beta遭到刺激,是被欺騙,被不需要了,徹底感受到無法標記的慌亂,在瘋狂試探到達生殖腔的界限與距離。
「……停,停下來。」
「停什麼停,你還沒休息我能休息嗎?」
「嗚……」
「哭什麼哭,你可以找我哭我找誰哭,我老婆沒了。」
「我好疼。」
「疼什麼疼,我慢點就是了。」
……
段硯初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已經數不清了,可能快要死了。
他也不知道這場發情期會要如何收場,長達三到七天都沒有得到標記的話,他會怎麼樣?
陳予泊不知道到底還需要到什麼樣的程度,他只能一邊生氣委屈,一邊理智對待段硯初的發情期,這是Omega的生理現象,如果沒有被標記光是用藥物是無法緩解過去,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段硯初昏睡過去,沒力氣再折騰。
但又擔心他撐不住,時不時得給他餵點水喝點牛奶補充一下。
又補了好幾隻信息素指導劑。
然而效果甚微,omega的發情期實在是太過於洶湧澎湃,漲潮又退潮,退潮又漲潮,要不是beta是新機器出廠,基因等級逆天的高,估計性能撐不住這樣的頻率。
中途,段硯初睡了半小時,並伴隨著高燒。
陳予泊打電話給許醫生:「他開始發燒了,一直冷靜不下來,他因為我無法標記非常的痛苦,現在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許醫生沉默須臾:「只有一個辦法了,但這個辦法可能會讓他記恨你。」
「什麼辦法?」
「給他戴上項圈,強制讓他進入安全期。」
……
時間來到第二天凌晨五點,厚重的窗簾緩緩拉開,窗外迎來破曉時分,天微微亮。
一雙細白修長的手岌岌可危撐在落地窗上,因身體發著燒,掌心的汗太多,印在透亮的落地玻璃窗上,拖拽處掌紋帶著體溫的霧氣。
破曉時分的光線微亮,落地窗上倒映著高大的身影,完全遮擋住了身前的單薄身軀。
「……我要睡覺了。」
「真的困了?」
「……嗯。」
段硯初已經覺得自己到了極限,身上沒有一處還有感覺,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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