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重複:「如果你輸了——」
秦咿手心潮濕,她用牙尖咬了下唇內的肉,頓了片刻,繼續說:「如果我輸了,你可以留在這兒,但是,明天我還來。你們在哪兒玩,我就去哪,重複跟你比,也重複今天的賭注,直到我能贏。」
換句話說——
「直到你肯跟我走。」
第26章 插pter 26
梁柯也手上有傷,撞球之類的遊戲會牽扯到傷口,秦咿目光掃了掃,看到矮桌底層的隔斷那兒放著兩個黑色的骰盅。她彎腰去拿,微卷的長髮沿肩頭滑落些許,浮起一股柔軟溫暖的淡香氣。
秦咿將其中一個骰盅推到梁柯也面前,直起身,手指勾著垂落的長髮別到耳後。她脖頸修長,手鍊在閃光,腕部皮膚雪白,精緻得仿佛不容褻瀆。
梁柯也看著她,目光里好像有很多情緒,似雪山將崩,到了隱藏不住的地步。
秦咿與他對視著,說:「我們比骰子,就比規則最簡單的三公骰。」
「每人三粒骰子,同時搖同時開,點數相加,取尾數作比較,數字大的一方獲勝,三個三是最大值,一局定勝負——怎麼樣?」
講這些話時,秦咿站得很直,比梁柯也高出很多,有種掌控了主動權的味道,甚至罕見的帶了些攻擊性,像個爪牙鋒利的小野獸。
周圍烏煙瘴氣,酒精和菸草的味道充斥鼻腔,她卻自信、鎮定、從容不迫,漂亮得難以形容。
梁柯也身形後靠,壓著椅背。他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跳成了什麼樣子。
其他人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聞言,有人嗤笑一聲,說:「小妹妹,搖骰子這種小遊戲,也哥不是一般的厲害,你真要跟他比啊?」
秦咿不理那些人,一雙眼睛清透明亮,只看梁柯也,挑釁地問了句:「要不要比?」
或者說,你敢不敢比——
梁柯也挑了挑眉,姿態慵懶,片刻的靜默後,他垂眸輕笑,用一種浪蕩又縱容的語氣對秦咿說:「好啊,我陪你玩。」
那副模樣和姿態,簡直能勾到人心裡去。
沈榷一直離梁柯也很近,他的表情變化,每一份每一寸,她都看得分明,心口澀意也愈發明顯。原來,梁柯也不是沒有耐心,更不是感情淡漠,而是把溫存的一面藏了起來。
一旦心動,他也會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沈榷低下頭,指腹悄悄滑動手機屏幕,看著通過社交軟體保存進相冊的照片——
音樂節上的梁柯也,live house中的梁柯也,他張揚他傲慢,他汗如雨下光芒萬丈,連偏愛一個人都明目張胆。
有點羨慕啊。
-
秦咿在小方凳上坐下,隔著矮桌和梁柯也面對面,她悄悄摸了兩下骰盅,熟悉材質和重量,心裡琢磨著計劃。
有人跑過來看熱鬧,順手點了根煙,打火機「嚓」的一聲,菸草燃燒,秦咿似乎被嗆到,咳了聲,眼尾有點紅。
梁柯也看她一眼,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忽然抓起一包紙巾,砸在抽菸的人身上,淡聲說:「煙掐了。」
那人懵了下,心想,您一晚上兩包煙,都快熏成臘肉了,這會兒矯情什麼?他看了眼梁柯也,又去看擺手揮散煙味的秦咿,似乎明白什麼,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他媽也太能護著了!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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