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羅溪兮臉色發白,再不敢去找秦咿的麻煩。
輕描淡寫的,梁柯也幾句話說完來龍去脈。他刻意沒提羅溪兮,也沒講他給她的同學發過律師函,怕她覺得為難。
秦咿怔愣許久,喃喃:「那天,你調查了我的身世,所以,也將自己的身世講給我聽?」
在響水村的那幾天,發生的許多事,的確有湊巧的成分在,先有羅溪兮在梁柯也面前搬弄是非,後有蔣驛臣到秦咿那兒添堵。
命運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推著梁柯也和秦咿,走到了一處節點。
湊巧是真的,梁柯也的坦蕩和真誠也是真的。
他知道她是方瀛的養女,依然選擇相信她,甚至自揭傷疤,叫她瞧見底下鮮血淋漓的模樣。
梁柯也交付了自己的感情和信任,他在等,也在期待,秦咿能用同等的東西來回報。他不止一次地問——
「秦咿,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秦咿,能給我講講你的小時候嗎?」
他回國那天,在春知街的老房子里,他們幾乎鬧翻,就算秦咿將他咬得流了血,他也沒捨得當面穿戳什麼
戳穿這兩個字,單是讀一遍都覺得疼,梁柯也最不喜歡看到秦咿疼。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放下防備,等她主動坦誠。
秦咿坐在化妝檯的檯面上,有些怔愣。她試圖將所有情緒都吞咽下去,但紅透的眼眶已經暴露一切。
梁柯也吻上她的眼尾,吃掉她的眼淚,啞聲:「當初,你允許寧邇向我告白,不是因為不在乎我,而是不想承認自己在乎,對不對?」
感受著他的動作,秦咿背上的骨骼幾乎要酥成軟泥,她伸手,指尖瑩白,抓緊梁柯也腰間的衣服。
梁柯也慢慢向下,鼻息拂過秦咿的皮膚,同時,牙尖落在她耳垂上。
他咬著她,含混地說:「可是,之後你又來會所找我,用賭骰子的方式帶我走,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變了決定?」
秦咿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好像連大腦也被掌控,她不受控制地說出來:「我有過後悔的,寧邇向你表白那天。」
梁柯也抵著她的額頭,引著她,「然後呢?」
「我回醫院想找你,卻碰到方恕則。」秦咿睫毛在抖,「他對我說了一些話,關於你的身世,很難聽,我聽不慣,那時候我就發現,對我來說,你是與眾不同的。」
「那天,你是不是打了電話給我?」秦咿突然想起這一茬,有些急切地說,「我不是故意不接的,不知怎麼回事,就掛掉了……」
話沒說完,梁柯也已經吻在她唇上。他趁她在講話,唇齒微啟,一下子吻得特別深,秦咿恍惚有種被弄到喉嚨的錯覺。她猝不及防,腰背頃刻軟下去,而心跳滾燙。
秦咿身上沒了力氣,眼睛虛弱地半合著,兩條雪白的手臂卻抬起來,去勾他的脖子。
這樣的姿態和反應,看上乖巧至極。
方恕則——
梁柯也吻著她,眼睛卻睜開,眸子里幽深一片。
這個名字和這個人,他都記住了。
情人之間的吻仿佛是有魔力的,一旦貼合就很難分開,秦咿被糾纏得意識模糊,昏昏沉沉里,她聽見梁柯也還在問——
「送藥那件事,你到底有沒有吃醋?」
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秦咿眼底恍惚有淚,薄薄一層微光,她點點頭,小聲說:「當然吃醋。」
梁柯也笑了聲,有股又寵又溺愛的勁兒。
秦咿退後些,用額頭與他抵著,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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