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按摩功能開啟著,一股股水流,從不同的角度流過皮膚,時輕時重,滋味舒服得有些磨人。
秦咿隱約感覺到她腰側那兒被他扶了下,接著,梁柯也單手拎起酒瓶,倒了一杯在塗了海鹽和青檸汁的子彈杯里。
下秒,杯口貼在她唇邊。
梁柯也微垂的黑色額發下是剔透如曜石的漂亮眼睛,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仿佛連靈魂都被熨帖。
「試試看,」他說,語氣帶一點點哄,「喝一點,會更舒服。」
哪種——
舒服呢?
秦咿腦袋裡恍惚著,她就著梁柯也的手仰頭吞咽了點。
如他所說,入口果然是熾烈的,秦咿幾乎被嗆到,眉頭緊皺。梁柯也一直在觀察她的神色,見狀,居然托著她的後腦吻過來。
唇瓣糾纏,體溫瞬間升高。
海鹽的咸澀緩衝了部分辛辣,但依舊刺激,檸檬的清新壓不住烈酒流過喉嚨時的那份燒灼,而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他蠻橫地侵襲。
吻太重,秦咿幾乎窒息,胸口被緊貼著,也有被施力揉按的感覺。微微的痛和酸,配合著烈酒的滋味,過電般的刺激先是浸透她五臟肺腑,再直擊她從未涉足過欲的靈魂。
不受控制的,秦咿喉嚨里漏出一絲嗚咽,很軟,很輕,像求饒,又像在渴求更多。眼角被生理性的淚水浸濕,顏色旖旎。
龍舌蘭是和白蘭地、威士忌齊名的烈酒。
秦咿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烈酒的「醇烈」,她在熱,也在燙,甚至簌簌發抖,亟需一些東西,來填補從深處敞開的涌動著的空曠。
梁柯也的身形同樣緊繃,呼吸深重,他吻掉秦咿眼角的淚光,又低頭去咬她的鎖骨。
那種要疼不疼的滋味十分纏人,秦咿心跳砰砰作響,熱水加持下,也分不清是在出汗,還是掛了滿身迷離的水霧。
水面之下,梁柯也的掌心箍緊秦咿的背,要她貼緊他,也要她清晰地去感知。
秦咿低喃了聲,臉頰紅透眼眶紅透,卻沒躲開,任由那種玉石般堅固的質地碰到她。
她不知從哪學來一手壞招,用檸檬角蘸了些許海鹽,塗在梁柯也的喉結上。濕氣豐沛的氛圍下,她掀動睫毛,看他一眼,一雙瞳仁明亮如星。
然後,她緩緩低頭,去吮他凸起的喉結。
梁柯也將濕透的額發悉數後撥,兩條手臂自然敞開,搭在浴缸邊沿。他身段清瘦,卻不單薄,肌肉與筋脈的紋理清晰鮮明,透出年輕而蓬勃的力量感。
當濕軟如水霧的觸感貼上他的喉結,梁柯也自制力再如何穩固,也未能控制住那股酥麻的滋味,沿脊背躥起,直抵肺腑。
呼吸重到不行時,他驀地起身。
水花四散飛濺里,秦咿渾身濕上加濕,猝不及防地跪倒在浴缸中。細潤的白瓷磕著膝蓋,有一瞬的疼,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這些。
梁柯也自身後握住她的脖子,薄唇覆在她耳邊,「喜歡在這裡,還是去臥室?」
秦咿心跳激烈,恍若瀕死,她抓著他的手,貼在臉上,小聲說:「從你的臥室窗口能看見月亮嗎?」
梁柯也一頓。
秦咿眨了下眼睛,用一種乖巧又溫順的神態,對他說:「如果能,就帶我去看看吧。」
梁柯也喉結滾動著。
他想,即便是度過雷霆之劫的神明,恐怕也要在她的眼神里碎掉金身。
臥室的裝修同樣簡潔,除了一張大床和同色系的地毯,幾乎看不到太多裝飾,有種空曠的潔淨感,仿佛能聽到回聲。
遮光窗簾遮擋嚴實,昏天暗地里,秦咿發現,梁柯也雖然摘了戒指和其他首飾,卻留了條銀質的鎖骨鏈在脖子上。
從浴室帶出來的水汽很快打濕床單,秦咿在潮濕的包裹下,抬手勾著他頸間的鏈子,小聲問:「很喜歡它麼,要一直帶著?」
梁柯也挑了挑眉,笑得極壞,又極其勾人,啞聲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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