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今後每一次為她慶生時他都在場,假裝他們牽手度過了漫長而美好的一生。
即使他們早已不在一起。
梁柯也以為秦咿心裡藏著另一個人,他以為她從未愛過他,他生氣過,也憤怒過,甚至承受了鮮血淋漓的傷害。
最終,他還是拿她沒辦法。
他依然最愛她。
心有牽掛的人無法取勝,註定滿盤皆輸。
喉嚨澀痛,鼻尖很酸,秦咿抬手捂住眼睛,難過的情緒卻從呼吸里跑出來,她聽見自己的哽咽聲,斷斷續續,如同啜泣。
塗映站在秦咿身邊,也看見那堆禮物,被震撼得說不出話。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秦咿,只能幹巴巴地重複:「別哭啊,寶寶,你別哭。」
秦咿含著眼淚,拿起那個給「給二十一歲的秦咿」的禮物盒,打開後,微弱的銀光淡淡滑過眼瞳,她看到那枚拴著長鏈的十字吊墜。
以及,壓在吊墜下的紙條。
「很遺憾最終也沒能讓你愛上我。希望你一直是勇敢的,別怯懦,別委屈。」
落款處寫著姓名——
梁柯也。
秦咿移動手指,指腹緊貼著那道手寫的簽名,似乎想藉此去觸摸另一個人的體溫。
他們分開得太匆忙,也太迅速,秦咿又刻意壓抑著,讓情緒變得鈍感。她以為只要熬過那一段,時間自會撫平一切;她以為快刀斬亂麻,斷開得足夠乾淨利落,就不會疼。
可是,她低估了梁柯也的感情和真摯,也高估了自己的閾值。
心痛的滋味姍姍來遲,並加倍反噬,從內里將她蠶食得七零八落。
她終於嘗到那份遲來的疼。
秦咿感覺到自己在失控,心口很酸,眼眶發燙,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掉,打濕盒子裡那張薄薄的字條。
膝蓋發軟,她不得不蹲在地上,手臂無助地圈著膝蓋。塗映六神無主,一面順著秦咿的背,一面胡亂說著安慰的話。
秦咿邊哭邊撥梁柯也的號碼,反覆呼叫,聽筒里傳來的只有用戶已關機的系統提示,冰冰冷冷。
分開這麼久,他的號碼一次都沒有打通過。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沒機會再見面?
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
秦咿不知道該去哪找他,更不知道去哪才能找回兩個人的一輩子。
-
年假結束後,秦咿去過一次競宏律所,前台小姑娘一張職業化的和善笑臉,她說劉律不在,而且行程繁忙,要提前預約才行。
秦咿索性在律所大廳里等,前台頻頻拿餘光瞥她,她並不在意。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終於看見那人拎著公文包從外頭進來。
劉律大概遇到了什麼難纏的案子,頭髮微亂,臉色也不好。玻璃門開合的間隙,他目光從秦咿身上掃過,頓了頓,顯然是對她有印象的。
秦咿迎過去,搶在劉律開口前,她先說:「我知道劉律師不會把梁柯也的聯繫方式給我,我也不與您為難,只是想麻煩您幫我轉達一句話。」
劉律師沒說話,只是皺眉。
律所大廳雖然算不上熱鬧,但是,員工進進出出,偶爾有保安走過,以及上門修空調的師傅,不是什麼僻靜的地方。
秦咿穿了件白色內搭,以及質感柔軟的針織開衫,站在微微嘈雜的背景下,黑髮長發垂過腰際,不知從哪湧來一陣風,將她發梢拂亂。
世界繁複多變,她安靜而溫柔,模樣秀氣,輕聲說:「請告訴梁柯也,他留了只打火機在我這兒,還有一枚尾戒,我等他親自來拿,多久都等。」
音落,不等劉律反應,秦咿轉身離開。
從律所出來,城市依舊熱鬧,長街熙攘。
車輛的鳴笛聲不斷,秦咿心裡卻有點空,她漫無目的地逛了逛,不知走到哪兒,迎面撞見一個做兼職的年輕女孩,塞給她一張傳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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