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胸口還是指尖,微妙地熱了下,客廳里在這時傳來新消息的提示音,秦咿心一顫,隨便拿了罐常溫的椰子水,快步走回去,然後就看到——
梁柯也:【開門吧,有些話得當面說。】
秦咿呼吸滯了下,心跳像熱氣球,一下子飛到好高的地方。她看一眼緊閉的臥室門,遲疑著想,塗映正睡覺,應該不會吵醒她吧……
手機上又出現條消息。
梁柯也:【已經睡了麼?】
秦咿顧不得自己只穿了件睡裙,握著手機快步走到玄關。房門打開的一瞬,不知哪來的風,吹著她的頭髮和裙擺。
停電了,光線太暗,不等秦咿看清楚,下一秒,她的腰被一雙手臂纏抱住。那力道叫她手指發軟,手機掉在地毯上的同時,脊背撞到一側的牆壁,纖瘦的肩胛有些悶疼。
然而,比疼更讓秦咿覺得難熬的是另一個人所帶來的熱。
房間黑漆漆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進來,似水清透。秦咿喘得有些重,手指隱約碰到什麼,可能是對面人的手臂,也可能是他的腰或者腿。
模糊間,她聽到他悶哼了下,呼吸潮濕,熱熱地拂過她的臉頰。
「怎麼了?」秦咿壓著嗓子,啞聲問,「是不是碰到你之前受傷的地方?」
梁柯也的下巴原本抵在秦咿頭頂,這會兒,他故意低下來,用鼻尖蹭著秦咿的耳垂和脖頸,動作軟得要命,也曖昧得磨人。
「別怕,」他聲音也啞了點,「傷口癒合得很好,早就不疼了。」
「那為什麼,」秦咿無意識地吞咽了下,「你看上去還那麼難……」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將字音咬住,不說了。
梁柯也埋在秦咿肩膀那兒,指腹貼著她背,沿她脊骨一寸一寸地摸上去,明知故問似的:「是啊,我到底為什麼那麼難受呢?」
吃飯時他們喝過同一款清酒,綿柔的滋味沁在彼此的呼吸里,叫周遭的一切都軟得具不成形狀。
秦咿頭暈腦脹,脫口說了句:「塗映在呢,今天不能……
「不能做……」
梁柯也微愣了下,接著,又笑起來,本能地將她抱緊。
「剛說完要追我,還沒追到呢,」他輕笑,聲音透著股縱容寵溺的勁兒,燒著耳朵,「這麼快就想做壞事?」
秦咿臉紅,脖子也紅,膝蓋軟得發顫,幾乎站不住,還要留意著臥室的動靜。
最暈暈沉沉的那個時候,她聽見梁柯也又說:「是想我了嗎?」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故意在她耳邊喘了聲,追問著,也逼問著:「是不是很想我?」
想他麼——
秦咿眨了下眼睛。
這個問題就像一根細小而鋒利的刺,挑破新結的痂,戳著她傷口裡鮮紅的軟肉。
「想你啊,怎麼會不想你呢。」她睫毛輕顫,有些濕,黑暗猶如絕妙的遮掩,讓她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從你被救護車帶走,從我再不能找到你的那一刻——每分每秒,日日夜夜,我都在想——」
「如果我沒那麼倔,如果早一點坦然承認我是喜歡你的,」呼吸發抖,她每說一個字都伴著哽咽,「你承受的委屈和傷害,是不是就會少一點?」
看見她快要哭,梁柯也呼吸滯了下,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緊握住,滋味酸澀。
秦咿忍不住抬手去勾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貼近他懷裡,喃喃:「梁柯也,我想你。」頓了頓,聲音更輕一點,「我喜歡你。」
「你受傷的時候,我也疼。因為,除了你,再沒別人進我心裡過。」
她說情話的聲音實在動人,梁柯也喉結滑動了下,指節抵在秦咿下顎那兒,蹭著她的皮膚,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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