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昨日的確生氣,想要給江豐族兄一些教訓,但也念著同族情誼,收了力道。如今侄兒不過剛邁入一階高段,江豐族兄卻步入一階高段巔峰境界已久,如此還能重傷,侄兒是萬萬不信的。」
江曜這麼說著,顯得倒像是江豐自己實力不濟了。江文安聽得心中火起,但偏偏江曜又說的隱晦,讓他無從反駁。
「話雖這麼說,但這手畢竟是侄兒先動的,怎麼到了侄兒口中,倒像是江豐那小子的不是了?」暗自吞了口唾沫,江文安這下才開始真正重視起這個小輩來。
「可是終究是江豐族兄出言不遜在先。侄兒也自認性格懦弱,不敢惹是生非,只是族兄屬實那話屬實難聽,讓侄兒不得不出手阻止。」
「侄兒不才,但也懂得尊師重道。師父待侄兒極好,路遇詆毀,侄兒眼中可容不得下沙子。」江曜的眼神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毫不退讓地和江文安對視著。
那眼神到是讓江文安越發火大。
江曜口中的那個師父他知道,江霄給他說過,甚至他現在的靈武都是那人煉製的。
但那把刀他也交與江霄的師父——那位四階上品煉器師看過,卻被告知,那撼月刀雖然確實是四階巔峰靈武,但威力卻只能和普通的四階上品靈武相當,恐怕只是用了什麼法子強行提升到了四階巔峰罷了。這煉器師八成是知道拍賣行的人不懂門道,只能做最基礎的品階檢測,這才將其用於拍賣,來糊弄他們這些外行人。
這虛假的品階本就讓那刀的你價格名不副實,再加上當初江曜故意抬槓和江霄的競價,買回這把刀恐怕至少虧了有幾十甚至上百萬的金靈幣,聽著都讓他覺得十分肉疼。
這樣一個坑了他一把的煉器師,如今又站在江曜,或者說江子墨那邊,讓他如何能不火大。
再說,要用別的秘法將那撼月刀強行升階,這江曜的師父恐怕至多也只是個四階上品,甚至可能是的四階中品的煉器師,別人怕他,他江文安可不怕。
畢竟怎麼說他背後都還有個四階上品的煉器師給他撐腰,這也是為何他明明知道江曜已經拜了玄師為師,卻依舊敢來找他發難的由。
「呵,侄兒這張嘴當真有些厲害,老夫佩服。」江文安不咸不淡地笑了一聲,也不知到底是在讚嘆還是在嘲諷。
「大伯過獎。」江曜也波瀾不驚地應道。
「哼。」江文安看著這半大孩子滴水不漏的樣子,心中愈發煩躁,「只是不知侄兒這嘴,到了比試台上還能否像現在這樣巧舌如簧,別到時候盡用在了求饒認輸上。」
「侄兒多謝大伯關心。」江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那侄兒也提醒大伯一句,麻煩回去轉告堂兄,這良馬也有失了前蹄的時候,他一向不拘小節,可不要一不小心栽了跟頭,陰溝裡翻船,那可就太難看了。」
「無禮小輩,莫要欺人太甚!」不知是那句話刺激到了江文安,又或是他本就在氣頭上,如今到了極限,看著江曜那刺眼的笑容,終於忍不住,拍桌而起。
「晚輩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大伯又為何要生氣?」聞言,江曜也站了起來,面上依舊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但藏在衣袖裡的右手上卻已悄然升起一簇微小的白色火焰,正隨著空氣的流動而微微跳動著。
「莫不是大伯心虛,真害怕侄兒一語成讖了吧。」
江曜這話說的不留情,像是又在氣極的江文安臉上扇了一巴掌,讓他搖搖欲墜的智更加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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