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說過,待到那些所謂的聖子聖女到達一階大圓滿,便會被帶來這祭台,而眼前這具屍骨,即使他再傻,也不難猜到她來自何處。
這便是祭品,也是那些被擄走豢養的「聖子聖女」的最終歸宿。
江曜的呼吸在不覺間粗重了起來,握著寰息劍柄的手指關節也有些泛白。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絕望驀然從心底升起,甚至連眼中都多了幾分血色。
「聖淵教……」下意識地呢喃出罪魁禍首的名字,江曜寰息一揚,正欲強行破開這地牢,但突然,祭台處卻傳來一陣莫名的牽引力,頃刻間便將他的靈力吸收殆盡。
下一秒,機械的轟鳴聲響起,圍繞著祭台的地面裂開了道口子,不知什麼材質的柵欄飛快地從地下探出,一瞬間便四四方方地將江曜包圍在了其中。
與此同時,巨大的金屬碰撞的聲響炸開再江曜耳畔,抬起頭,江曜卻發現字體頭頂也已經被一塊金屬板所籠罩,金屬板的邊緣和柵欄相合,形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將江曜關在了其中。
「哈哈哈哈,小友,這才一個時辰不見,怎就生的如此狼狽?」轟鳴聲散去,一陣熟悉的調笑聲響起。江曜眉頭微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孟家家主孟宏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石室內,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略微感知了一下,那些人的修為都至少有二階,恐怕便是這孟家的長老門客。
「那不也是託了家主您的福嗎?」江曜諷笑了一聲,目光直直地盯向孟宏遠的方向,「看來小爺我也算是有幾分本事,竟能讓孟家傾巢而出。」
他倒也不急著脫困,極度的憤怒現在竟然讓他平添了幾分冷靜。他倒是真的想要看看,這個孟家和聖淵教又到底在搞些什麼么蛾子。
「小友,聽孟某一句勸,小友如此天資,入我聖淵教豈不是錦上添花?又何必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白白葬送了這大好年華。」孟宏遠倒也不惱,只是輕笑著朝著江曜拱了拱手,
「以小友的能耐,入了我聖淵教自然平步青雲,甚至可能得見聖主,侍奉其左右,到時候老夫見到小友都得尊上一句先生,小友何樂而不為呢?」
孟宏遠還在對著江曜循循善誘,江曜卻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孟家主這話說的,倒像是這聖淵教是什麼寶地似的。」他輕輕嘆了口氣,
「倒也不必再妖言惑眾,小爺我呢,雖然也不說自己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和你們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同流合污。」
江曜的話讓孟宏遠一下子變了臉色。故作而出的和藹消失殆盡,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同流合污?小友還真是清高自傲,頗有俠士風骨啊。」
「那老夫倒想要看看,你這風骨能維持到幾時?」獰笑一聲,孟宏遠大手一揮,一股有些暴虐的靈力傾瀉而出,直直的朝著江曜席捲而去。而在籠中的江曜正欲躲開,卻又見那靈力直直繞過了自己,投入了身後的祭台之中。
霎時間,身後的祭台光芒大作,妖異的深色光芒瞬間將江曜的身體籠罩,只一瞬間,江曜邊覺似乎有一隻大手伸進了自己的心臟中,扯著自己的靈嚳往外拽。
心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江曜膝蓋一軟差點便跪了下去,所幸他及時用手撐住了身子,方才不至於讓身體軟倒。
緊咬著牙,江曜用盡全力不讓自己悶哼出聲,那祭台傳出的能量似乎要將他的整個攪動撕碎一般,疼得讓他的大腦充血,耳邊一陣嗡鳴。
這甚至讓他不禁想起了當年提煉焰源時的痛苦回憶,只是如今,那痛苦似乎比那時還要更盛幾分。
「小傢伙!」玄師也很快反應過來,運轉靈力正欲出手,沒想到意識都有些不清的江曜卻突然在識海叫住了他,「先等等。」
「師父,你可以先暫時幫我把那祭台的能量擋住嗎。」江曜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但他卻也不想讓玄師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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