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如山間泉水一般清越動聽,但不知為何,江曜雖然聽見了那人說的話,但在腦中回想之時卻只記得他話中的內容,卻再記不清那究竟是何種音色。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蔭槐便立刻上前,打開了關押江曜二人的牢籠。
「二位是吾族的貴客,自是應該以禮相待。稍後蔭槐會為二位安排住處,還望二位不要計較吾族先前的得罪。」他對著二人道,言辭中滿是懇切。
江曜跟著玄師出了牢籠,卻被這大祭司的態度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又是怎麼回事?之前還說他們是入侵者,怎麼現在一下子又變成貴客了?
但是那大祭司似乎並不想與他們多說什麼,只是將他們交付給蔭槐後,便說時間已晚,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談,然後便在蔭槐恭敬的目光中離開了地牢。
江曜走到玄師身邊,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但大祭司已經離開,他也不能再上去追問,只能先跟在蔭槐身後,想著之後再做打算。
有了大祭司的話,蔭槐對他們明顯也比之前要客氣許多,恭恭敬敬的樣子讓江曜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蔭槐把他們帶到了一座距離宮殿不遠的樹屋前。那樹屋極大,甚至分為了兩層。蔭槐交給江曜一個小小的,藤蔓編織的手環,而戴著那手環靠近那樹屋,屋門便會自動打開。
樹屋內部的陳設也十分齊全,除了全由木藤纏繞而成,其他和江曜過去所住的地方也沒什麼區別。床上的被子由一種極細但堅韌的草葉編織而出,裡面塞滿了各種羽毛,入手舒適又溫暖。
「二位貴客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的屋中。」蔭槐朝著江曜二人示意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對著二人行了一禮,便轉身打算出門。
「等等。」見蔭槐要走,江曜趕緊叫住他。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蔭槐轉身,態度恭敬地開口道,沒有絲毫被打斷的不悅。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那個……大祭司,究竟是什麼人嗎?為什麼你們會……」
「大祭司乃通曉過去與未來,由聖樹所欽定的,能夠指引我族的大人。」江曜還沒說完,便聽蔭槐開口道,「大祭司所言,於我族皆為真。」
「這……」江曜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還沒等他追問,便看見蔭槐朝他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樹屋。
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江曜也不知蔭槐是真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是在故意和他裝傻糊弄,他有些挫敗地坐到了床上,輕輕嘆了口氣。
若是之前,他也不會對這個所謂的大祭司如此熱衷。只是如今,這精靈族的異變大概率和大祭司,和之前北域東域的幕後黑手有關,這牽扯到他的滅族之仇,他的弒師之仇,甚至還牽扯到生死未卜的江子墨,即使他心性已經比之前成熟了許多,但依舊難免有些急躁。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復仇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但江子墨的事情卻萬萬拖不得。
想著,他又摸向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塊屬於江子墨的靈魂玉簡。如今這玉簡還沒有異樣,證明江子墨至少性命無憂,但一天不找到他的下落,他的心就提著一天,生怕哪天修煉完畢,一睜眼就發現這玉簡碎掉了。
他和江月白保證過他一定會救回江子墨,他不能食言。
更何況,那是他親兄長啊,除了江月白以外,那是他僅剩的至親了。
捏著那塊靈魂玉簡,江曜的氣息都開始變得有些不穩。所幸玄師很快發現了他的異狀,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輕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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