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感謝鳳家的那些流言,似乎傳得太廣,連那個人都騙過去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貪慕權勢的小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讓他把這個名頭坐實了。
許伯,他閉上了眼睛。
他說我想就家主之位,和鳳家大鬧一場。
最好鬧大一點,鬧得整個南域都知道他和鳳臨涯,和鳳家決裂了才好。
至於他,自私自利也好鼠目寸光也罷,讓其他人覺著他不堪到了極致,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因為或許那個人也會這樣覺得。而有野心卻又愚蠢的人,如同跳樑小丑,這樣的人讓人發笑,也同樣好操控,容易讓人放下防備。
更何況,他可沒有忘記,那個人看向他時不屑的眼神。畢竟他實力太低,天賦更低,不過是螻蟻之輩,他紆尊降貴地來和自己談條件,自己應感到榮幸,就算他有什麼算計也無妨,畢竟那人要捏死他,甚至用不上一根小指頭。
所以他才會施捨給他一日的考慮時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沒有意義。鳳衣荼唯一能倚仗的鳳家,於他而言也不過如同三歲小兒般弱不禁風。他沒有直接攻擊鳳家的唯一由,不過是怕引來中域一些人的注意罷了。
關於那些人,甚至是滅門案的所有卷宗,還請許伯幫忙處,莫要讓鳳家其他人發現。另外,臨涯就拜託許伯了。他生性純粹,心中也沒什麼彎彎繞繞,還望許伯多多提點。
鳳衣荼嘆了口氣,對著許管家擠出一個微笑,但還是難掩心中地苦澀。
誰知,許管家也只是微微一笑。
大公子,卷宗一事老朽或許能幫忙處,只是家主之事,大公子可能不該來找老朽,應該講予犬子聽才對。
許伯?鳳衣荼有些不明白許管家話中的含義,難以置信地望過去,卻見許管家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大公子總是需要幫手的吧。他笑道,更何況,老朽和大公子走得近,又管著不少鳳家的事務,其他長老對老朽也早就生了不滿之心。
他看著許伯溫和的笑容,不知不覺地紅了眼眶。
然後,他和鳳家決裂,和鳳臨涯決裂,甚至和陳芷枝也淡了聯繫。
他開始努力扮演一個被天賦打擊後開始自暴自棄的頹廢公子哥,一邊又在那些人眼中以野心和愚蠢來修飾自己。
那名名為韓奕的七階靈士給他餵下了命泉引——一種能蠶食他生命力的毒藥,只能通過那人定期給他的解藥來緩解毒性,而根據那人說,若他不聽話,便只有死路一條。
老夫不喜歡讓人發心魔誓,因為老夫不在意你是不是心懷鬼胎。那時,韓奕看著咽下了命泉引後面色蒼白的他,輕輕笑道。
只是小子你要知道,有命泉引在,忤逆,便是死。而老夫本可以直接殺了你,做成傀儡供老夫差遣。
他記得那時的他露出了一個堪稱諂媚的笑臉,伏在那人腳下,搖尾乞憐,他說怎麼會呢,他怎麼敢忤逆大人。
他說,他的餘生只會效忠於他,做他的一條狗。
事後想起自己的那般模樣,鳳衣荼只覺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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