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女子悶得臉蛋熱氣騰騰的,從醒來到現在,她幾乎一刻不停地被他揣在胸口,眼眶也紅了,兩靨似燦爛的煙霞般輕曳,額汗輕滾。
時彧心中又似戰鼓般擂動,他對沈棲鳶低聲道:「我要走了。」
沈棲鳶盼望著他快些走,應承得很快。
時彧不滿起來,鼻音偏濃。
「我走以後,你不可再像昨夜那般尋死,我會讓人盯著你的。」
沈棲鳶搖頭:「我怕死的,試了一次不成,現在不敢試了。」
不敢甚好。
時彧微眯長眸,修長的手指輕撫沈棲鳶的腰肢,緩聲道:「最多五天,我們就正式行禮了。」
沈棲鳶不得不提醒他:「時彧,我們這樣的關係,是得不到旁人承認的。」
見他似乎又要反駁,沈棲鳶連忙打住,轉移了話鋒:「你還在孝期,不可如此。」
時彧莞爾:「我朝官員孝期只有七七四十九天,我身為驃騎,孝期只有三十六日,出熱孝後,婚娶自由,民間議論,無足道也。」
原來還有這樣的規定。
沈棲鳶也不確定時彧所言是否屬實,就算他是胡編亂扯的,她也沒有證據能證偽。
時彧再一次親吻了她的嘴唇,念念不舍地含吻,清逸雋朗的眉目間,似有幾分令人錯覺的溫柔。
沈棲鳶忘記了反抗。
睖睜了須臾。
他還是生澀少年,吻技很差,可偏偏舌尖卷著一股一往無前的赤誠和坦率,是不摻雜任何成年人的瞻前顧後和算計的。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沈棲鳶才會有片刻的失神吧。
時彧吻夠了她,抵住她的額,氣息已有些微發亂:「謝謝你送我。希望我回來時,你也能第一個來接我。沈棲鳶,我會非常高興。」
第25章
時彧去了京畿大營。
秦灃遵從時彧的命令,挑了一些貴重的禮物,洋洋灑灑列了一張清單給劉洪。
接著,他帶著大部人馬,將拜禮招搖地送到二皇子謝翊府邸。
驃騎拜會,二皇子欣然接見。
不出半日,這消息便不脛而走。
長陽王府自是也得到了消息。
從瓊芳宴上回來以後,女兒謝幼薇一直把自己鎖在房中,不吃不喝,誰也不見。
都知道,時彧當眾下了謝幼薇面子,自己女兒最是個好面之人,萬容不下時彧這般無視。
但長陽王並無因此苛責時彧,只是王妃帶回來的消息,令他躑躅了。
「時彧如今儼然已是太子黨了,那這門婚事,也只好作罷了。」
長陽王妃沉默片刻,挽住了夫君的手臂,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一年以前,夫君尚未與二皇子交涉,咱們或許還可以爭一爭,現在騎虎難下,兩軍對壘,最忌臨陣倒戈了。」
王妃雖為女流,卻有見地,偶爾,長陽王也願聽一聽她的話。
月光剔透,夜色微涼如水,風拂過,竹簟暗卷,發出輕細的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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