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
他喚著她名,撫弄著她柔順的漆黑長髮。
髮絲細膩柔韌,纏在指尖,一圈又一圈。
沈棲鳶無力地挨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調息了很久。
終於問道:「太子怎麼樣了?」
時彧道:「這個時候,你確定要與我談論別的男人?」
沈棲鳶睜開水霧濛濛的雙眸,凝視吃了醋的少年男子。
他的臉撇向一旁,骨相鋒利的一張俊顏此刻卻無比孩子氣,她看了也會覺得心癢。
她的雙手握住了時彧的耳朵。
在時彧睖睜看來之際,沈棲鳶傾身,吻上了時彧的唇。
他的眼瞳急遽地顫抖。
沈棲鳶吻他了。
她竟主動吻了他。
少年心慌意亂,錯亂喚她「沈棲鳶」,對方只是蜻蜓點水地一觸碰,便已離分,望著他,瞳眸脈脈深幽。
「你無事就好。」
她也暫時不想管他人。比起旁的,那些讓她擔心的,承擔不來的後果,此刻的時彧,全須全尾地在她身旁才是要緊,儘管使壞,她都由他。
只要他平安無虞,便已是她最大的期望了。
時彧心弦震動,抱住沈棲鳶起身,將她退到腰間的衣衫為她籠上香肩,裹著她細嫩得如一支春柳般的身子,蓋住那片色如明月的嬌弱肌膚,捨不得她受一點泛涼的晚風。
「我早已料到謝煜會在此地對我動手,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也不會單刀赴會了。他在御前顛倒黑白,道是我行刺於他,我便將計就計。」
御前辯白之時,謝煜一口咬定,就是時彧意圖行兇,謀害儲君,望陛下將其就地正法。
他這麼做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二皇子,現下已有很多人知曉,時彧早已是二皇子黨羽。
天子將信將疑,詢問時彧:「可有此事?太子說的,可是事實,你認不認?」
時彧自是不可能認罪伏法,他扯了一下唇,朝謝煜道:「殿下怎可恩將仇報?」
在太子瞪大了眼,不明白時彧葫蘆里賣什麼藥時,對方輕嘲道:「今夜殿下遇到行刺,對方都是上等身手的精銳,若非臣恰逢趕到,及時出現,殿下莫非以為,自己只會受些折骨的輕傷?」
他說得坦坦蕩蕩,義正詞嚴,仿佛便真是那麼回事一樣。
氣得謝煜恨不得動手,可他雙掌骨折,剛剛才包紮上,動不了分毫。
謝煜厲聲道:「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
「陛下!」時彧打斷了太子發難,將身轉回正首,向天子行禮,「臣與二殿下,確實有些私交,全因臣未婚妻身在宮中時,多受二殿下照拂。臣心懷感念。今夜事發突然,太子遇刺,臣前往救駕,連殺了二十名刺客,不慎,卻反遭太子所誣,陛下明察秋毫之末,倘或不信,自可將那些伏屍於林的刺客調來,照仵作驗一驗,看是否為臣所殺。」
他解開腰間蹀躞上所懸佩劍,拔劍出鞘,將染血之後未及清理的佩劍上呈天子過目。
「陛下,刺客雖來路不明,但臣相信,只要揪住深查,一定能探知其來歷,屆時自能允臣清白。若臣果真欲對儲君殿下不利,豈會提前為殿下殺了這群精銳刺客?」
太子心口一緊,陡然意識到,這居然是個必吃的啞巴虧。
除非他承認,那二十個刺客並不是刺殺他的,而是來行刺時彧的。轉眼之間,太子便處於了不利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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