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彧想了下:「可以的,阿鳶你過來,我告訴你。」
沈棲鳶雖心底里抗拒,覺得不太行,可實在好奇,便聽話地靠了過去,將耳朵附在身邊的唇邊。
一陣竊竊私語。
她的臉頰愈來愈紅,血色透過一重薄薄的晶瑩肌膚,便似葡萄酒透過了夜光杯,搖曳出瀲瀲風情,恰如春光欲放。
「你……」
沈棲鳶望著時彧,幾番欲語還休。
他一貫會欺負她的。
他也知道,她是不會拒絕他的。
於是這一場,變成了她居於上的主導。
時彧被捆縛了雙手雙腳,失去了教她上天入地的能力,反倒被沈棲鳶教訓得服服帖帖。
只要他稍不老實,她便能要他魂飛魄散,時彧整個魂靈都是發燙的。
想要突破桎梏,與她相擁,可他如今才是自掘墳墓的那個,這雙手雙腳,均已被牛皮綑紮得再不得解。
後來,他甚至好言相求,請她替他解開繩索。
沈棲鳶兩腮潮紅,媚眼如絲,浪尖上的小舟顛簸著駛入大海,對她而言,周遭只有洶湧的海潮聲音,再也不聞其他。
這種牛皮若不得其法,只用蠻力去掙扎,那是不可能掙斷的,時彧無奈之下,將雙手搭在床沿試圖磨斷了它,但直到雲散雨收,那牛皮也只是破了個小口罷了。
「……」
他再不幹這種蠢事了。
沈棲鳶也沒好多少,她疲倦之後,睡得很沉。
倘若不喚醒她的話,她大概能睡到日上三竿。
時彧終於冷靜了,望著榻上女子溫婉安靜的睡顏,實難想象得到她方才的強悍。
他低頭,用手指艱難地解開腳上的皮繩,走下榻,從牆壁上踢落自己的寶劍,推開劍鞘,將雙掌遞過去借著寶劍鋒利,終是割開了牛皮。
掙扎時,這手腕已經被勒得彤紅的,留下了印。
時彧也懶得再找活血化瘀藥,回到榻上,抱著沈棲鳶溫存地睡了一晚。
他醒得很早。
不等巷子裡的雞鳴響起,時彧已經從夢境中出來,望向身側,沈棲鳶仍熟睡著,無知無覺。
大抵是真的累壞了,在睡著了以後,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向他尋了過來,靠在他的懷中,摟著他,不放他走,唯恐他趁其不備就離開了一樣。
時彧等她醒過來,再想走就難了。
比起沈棲鳶,更難過的一關始終是在自己這兒。
離開她,時彧比任何人都不舍。
他換好盔甲,到亭松園,叫來了劉洪。
劉洪踮著腳等候少將軍吩咐。
時彧沉默片刻,道:「我走以後,不要再拘了她,夫人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但你要安排部曲寸步不離,不許放夫人單獨出行,與柏夫人同行也要跟著。」
劉洪表示記下了。
「夫人身子柔弱,入冬之後,不忘了替她做幾身冬衣,波月閣的地龍煙道年久失修,讓人重新修繕。」
劉洪連連點頭。
「她想吃什麼,用什麼,帳上的銀子可隨意支取……罷了,你直接將整個庫房和帳目都交給她。」
劉洪明白少將軍的意思,沈娘子只是還沒過門的伯府女主人,也可執掌中饋了,算是給娘子尋一些事情做。
都答應了之後,劉洪再問:「少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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